29.第二十九章_我的剑成影帝后想撩我[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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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那边的背景音依稀又响起了。

  伏贺此刻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他眨了眨眼,用“怀疑人生”的眼神看了一眼手机,先是试探性着远离了它,然后再接近。

  等到这回仔细听时,那个声音已经没了。

  那边又传来了胥怀舟低沉清冷的淡淡嗓音。

  “有什么事吗?忽然记起给我打电话。”

  伏贺这个时候哪里还想的起来自己是什么事,红着脸胡乱瞎编了个借口,然后道:“没什么,你先忙,我不打扰你了。”

  胥怀舟:“等会.....”

  话还没说完,那边便传来一阵忙音。

  胥怀舟挂掉电话,软榻上此时正没骨头躺着的一个年轻男人,面前摆放了一张棋盘。

  他面无表情的落下一子,破了男人设的棋局。

  白宴也不恼,只笑眯眯的看着面前和自己对弈的胥怀舟,又学着刚才捏着嗓子装作女声娇嗔道:“师弟你怎么忽然就生气了,难道是怕电话那头的人误会什么吗?”

  胥怀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听说你又去夜店玩了,我寻思着你哥哥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白宴只好闭嘴不谈这事,但还是忍不住,又瞅了一眼胥怀舟的脸色,心中好奇的跟猫抓似的。

  “我说他真是你那个传说中的主人?”

  胥怀舟挑了挑眉,眼神更冷了。

  白宴一边修剪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叹气道:“看来是真的了,没想到你竟然都会有主人,不过看来这个主人在人界混的比你还差。”

  白宴并非人类,而是山中白狐修炼成精,一窝搬家进了城,和七大姑八大婶住在这青台街里面,巷口爱搓麻将的几个中年美妇便和他沾亲带故。

  不过他比胥怀舟早被柳老头收为徒弟,也就早了几年的被收徒,便成了胥怀舟的便宜师兄。

  白宴慢悠悠道:“你好像很在意他,这就奇了怪了,你可不像是忠心的人,妖怪和人类定下契约的例子是有不少,但是你和他根本没有契约,而且就算有,你也不像是会因为这种事护人。”

  胥怀舟垂眸道:“这与你无关。”

  白宴眨了眨眼,不顾胥怀舟的脸色,笑眯眯的得出了结论:“你喜欢他。”

  胥怀舟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面不改色的落下棋子,沉默不语。

  白宴自顾自继续道:“看来是真的了,不过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还不告诉他,你还在怕什么?”

  胥怀舟面皮绷了起来,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神情冷淡。

  白宴道:“怎么了?难道是和从前你和他的渊源有关?”

  胥怀舟眉间一蹙,忽然搁下棋子站了起来,然后丢下他往外走去。

  白宴急了:“你去哪里?”

  胥怀舟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找你哥。”

  虽然只是说说而已,但是白宴还是忍不住腹诽胥怀舟的记仇。

  自从上次那通电话后,伏贺再见到胥怀舟总是不由自主的避开他的视线,偶尔他还会偷偷瞥向胥怀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胥怀舟却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

  剧组里的人大多也发现了伏贺和胥怀舟的异样,因为伏贺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胥怀舟,两人一起出现的次数也比之前变少了。

  伏贺躲在拍摄棚后面的保姆车旁边,给叶梓打着电话。

  “我还是有点慌,你没看见胥怀舟这几天看我的眼神,冷的跟冰渣子一样,搞的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

  叶梓在那边柔声安慰着他,“放心,你想想,你正和女朋友如胶似漆,忽然冒出一个同性天天缠着你,是不是打扰你二人世界了。”

  伏贺一想别说,还有些道理。

  叶梓语重心长的劝道:“所以啊,这种时候你就要避嫌,知道吗?”

  伏贺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了解。

  那边叶梓挂完电话,旁边正在给她卷头发的造型师看见她嘴角挂的笑容,知道她心情正好,于是笑着调侃道:“这是怎么了?叶梓姐怎么这么开心?”

  叶梓道:“帮我一朋友解决感情问题,他们两个不激一激是不行的。”

  其实一开始伏贺并不是找他咨询感情问题,而是偷偷摸摸的找他问圈子里有什么女星和胥怀舟走的比较近,当时她一听便知道有问题,再配上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便将事情十有八九猜了个大概。

  他的本意是单纯好奇那个女人的身份,不过叶梓自己有意误导伏贺,让他躲着胥怀舟。

  她随意撩了撩耳边的碎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抿了抿唇。

  这两个人磨磨蹭蹭的,一个按捺隐忍,一个无知无觉,看的她一个局外人都快急死了。

  即便剧组拍戏外伏贺可以避着他,但是拍戏时却无法避免。

  导演也发现了伏贺状态有些不对劲,皱眉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在走神。”

  伏贺有些愧疚道:“对不起。”

  导演看了他几眼,还是没有过多苛责他,只道:“江岩那边作妖了,你这边也别给我出岔子。”

  伏贺一怔:“江岩怎么了?”

  导演提起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还能怎么?说自己生病了,他真病还是假病当我不知道,被人甩了就这幅模样,耽误工作不说,还让人看了笑话。”

  伏贺微微皱眉,被甩了?意思是宋玺斯是和他分手了吗?

  他纠结了一会后,又想起这不关自己的事,索性抛之脑后,开始愁着接下来该怎么和胥怀舟对戏。

  好在胥怀舟看起来没有异样,一场戏心惊胆战的好歹挨到了最后。

  不过拍摄完后,胥怀舟忽然叫住了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身边,似是随口一问:“你为什么最近一直躲着我。”

  伏贺讪笑道:“...没有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心虚的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胥怀舟拧了拧眉,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总喜欢摸鼻子。”

  伏贺摸鼻子的手一僵,然后讪讪的放下手来。

  “其实你看错了。”

  在开拍了两个星期后,称病没有出面的江岩终于现身在剧组,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带着口罩低着头走进剧组。

  他仿佛差距到了伏贺的视线一般,猛的抬头朝他的方向望来。

  伏贺看着他的眼睛吓了一大跳。

  只见他的眼里满是血丝,双眼红肿,看起来有些狼狈。

  不过当他看见伏贺时,那双眼里顿时冒出嫉恨的目光。

  伏贺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

  “你在看什么?”

  耳边忽然拂过温热的吐息,挠的耳垂有些发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着“没什么”

  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胥怀舟拧了拧眉,拉住他的胳膊,淡声道:“今晚上来我房里,我要和你谈谈剧本。”

  伏贺一怔。

  “我还有事先回酒店,你的戏份拍完大概在八点多,你拍了后就直接回酒店来找我,我有事和你说。”

  伏贺看着他的眼神,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愣愣的点了点头,等他走后才回过神来,猛一拍脑袋,自己意志怎么这么不坚定,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胥怀舟拍摄完便直接回酒店了,导演一看天色还早,便让伏贺和江岩将对手戏给拍了。

  江岩的脸色一直不好,听一旁的工作人员说,已经骂哭了好几个化妆师,他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都不太好。

  咖位不大,脾气倒不小。

  一有不顺心,便觉得全天下就得让着自己,摆着那张臭脸给谁看,难怪会被自己的金主厌倦然后给甩了。

  该!

  伏贺并不关心的江岩的事,不过没想到麻烦却自己找上了门。

  他皱眉看着面前冷着脸的江岩,不解道:“你挡着我干什么?”

  江岩忽然嗤笑一声,挑了挑眉稍,冷声道:“你段位倒是高,还真能让宋玺斯甩了我。”

  伏贺眉头皱的更紧了。

  江岩看着他,看他这幅纳闷的模样,心里打定主意他是在装傻,心中愈发气闷,紧紧的盯着伏贺,一字一句道:“你要记住那句话,爬的越高摔得越惨。”

  “小贺。”

  许纯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穿着白色衬衫黑裤,笑容温和的望着他,缓声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要开始拍了,导演正到处找你们呢。”

  不管许纯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伏贺摆脱了烦人的江岩。

  他对这个叫许纯的人也多了几分好感,脸色的笑意也深了些。

  “我马上就来。”

  这场戏需要吊威亚,不仅要求伏贺亲自上场,就连江岩也被要求不能再耍性子。

  两人需要吊着威亚从城墙上落下,地上也做了一定的防护措施,但是也要确保好艺人的安全,毕竟这东西,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开拍前工作人员蹲在地上整理着威亚,将两条威亚分别离开。

  “这条是伏贺的是吧?”

  工作人员听到自己的同事发问,抬头看了一眼两条威亚。

  “反正都一样,没差。”

  那个工作人员愣了愣,挠了挠脑袋,想起江岩特意叮嘱他分开,但是现在看来混在了一起分不开了。

  算了,别人说的没错,反正没什么差别。

  拍摄正式开始,导演在下方神情严肃的抬头望着城墙。

  城墙上立着两道人影。

  伏贺低头看了一眼高度,心中有些忐忑,他其实有恐高症,但是临到自己出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且这个高度如果摔下去虽然出不来什么大问题,但还是会吃不少皮肉苦。

  他再看了一眼身边的江岩,他的模样有些怪异,只见他脸色惨白,似乎在做什么心理准备。

  “3!2!1!action!”

  拍板声一响,伏贺深呼吸一口气,率先跳了下去。

  失重感顿时传来,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锁扣脱落的声音忽然突兀的想起,伏贺瞳孔猛的一缩,看着下方众人脸上惊恐的脸逐渐放大。

  意识的最后一刻便听到人群惊慌失措的声音,其间夹杂着的一道低沉嗓音清晰的传入耳中。

  不过此时平时一向沉稳的语气,反常的变得慌乱起来。

  是胥怀舟来了。

  伏贺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依稀回忆起从前的一些旧事。

  他的母亲是大荣朝先皇的独女德善长公主,身份自然尊贵无比,所以当初下嫁给一介莽夫,才会惹的众人非议。

  他的父亲虽然也官拜将军,世代传袭封,但比起真正的王公贵族还是差了些。

  两人成婚后不久便诞下了一女,三年后又诞下龙凤胎,男孩便是伏贺。

  作为家长唯一的男孩,伏贺从小便被耳提面命男子汉应该如何如何,他的父亲常常教他习武。

  他当时生的白白嫩嫩小团子模样,再穿上一身红衣小袄,漂亮的就像个女孩子一样。

  不过伏爹对他的长相极为担忧,在他想象中,自己的儿子自然要随自己长的五大三粗,这样才像大老爷们。

  可这伏贺偏偏随了他娘的模样。

  伏爹本就焦灼的心情自从上了朝回来后就更焦灼了。

  因为他的死对头老侯爷的独子实在颇有出息。

  以前听那个小孩聪慧过人,天赋出众时,他还瞧不上文官舞文弄墨的那一套,对同僚的称赞嗤之以鼻。

  可是当他听到这个小孩他竟然能文能武时,他淡定不了了,回家再看见趴在地上斗蛐蛐的伏贺,便气不打一处来。

  大手一挥当下决定送伏贺入国子监好好改造一番。

  大荣朝贵族子弟都会进入国子监求学,为以后的仕途升迁做准备,不过那里是文官扎堆将子女送进去的地方,伏贺一个武官之子在国子监自然十分打眼。

  “锦思,你爹不是一向最看不起文人吗?怎么又忽然送你进国子监了。”

  锦思是伏贺娘亲给他取得字,不过伏贺向来不喜旁人唤他的字,因为这个字有些女气,能这样喊的只有他的狐朋狗友祁钰。

  伏贺烦躁的在白纸上胡乱画着,墨汁沾了一桌。

  “我说了不准叫我锦思。”顿了顿,又忿忿不平道:“我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老侯爷的那个独子文武双全,你知道我爹凡事都爱和别人较劲,更遑论提那可是他死对头的儿子,这不一下朝便打包把我送了过来。”

  他越说越气,气呼呼的将毛笔搁在桌上,“那个叫宁什么的别让我碰见,不然的话我肯定狠揍他一顿。”

  祁钰正准备开口附和,忽然余光瞥到不远处缓步而来的身影,脸色微变,握拳清咳一声:“慎言。”

  伏贺气势嚣张跋扈,横眉道:“就算是那个宁什么来我面前我也会这么说。”

  “是吗?”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微凉的清淡嗓音,伏贺微怔,转头望去,只见一道玄色身影静静立于身后。

  眉眼清俊,皮肤白皙,身着玄色云纹长衫,正是他们正提及的宁宴初。

  “你就是宁宴初?”

  伏贺挑了挑眉,毫不畏惧的回视着他,不管怎么样,他爹说了,气势不能丢。

  宁宴初抬了抬眼皮,瞥了他一眼,语气淡然:“是又如何?”

  伏贺一噎。

  祁钰在背后悄悄捅他腰际,以扇掩唇,小声道:“说说就好,你可千万别动手,想想你娘知道你打架的后果。”

  宁宴初似对他俩的窃窃私语毫不上心,只夹着书册缓步从他们身边走过。

  “借过。”

  两人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最后还是祁钰最先回过神来,只见他轻摇手中折扇,幸灾乐祸道:“不错啊,你竟然得罪了小侯爷。”

  伏贺吸了吸鼻子,不服气道:“他很厉害吗?”

  祁钰微微一笑:“这里的学生除了你都是文官之子,而文官又以老侯爷马首是瞻,你说小侯爷在这里厉不厉害?”

  伏贺从小到大闯的祸不计其数,这次也不例外,第一天进国子监便得罪了里面的老大宁宴初。

  不过好在这之后宁宴初并没有来找他的麻烦,兴许他根本没有记住伏贺这个人,伏贺也乐的自在。

  祁钰将他那天的话偷偷给他娘打了小报告,害得伏贺跪在祠堂抄了一夜经书。

  搞的这之后伏贺再在国子监撞见宁宴初,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件事便是经书,再看他也像是移动的经书,不由浑身一哆嗦,连忙绕路避开他走。

  两人虽同在国子监,但一个是夫子的掌中宝,一个则是眼中钉,本来毫无交集,但是谁能料得夫子一时心血来潮。

  “伏贺,你站起来。”

  伏贺知道自己肯定又犯了错,驾轻就熟的站了起来,等待着夫子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没想到夫子的下一句话是—

  “你叫你的书童将方案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到珩之前面去。”

  珩之是宁宴初的字。

  伏贺一怔,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听茬了,再看见陈老夫子吹胡子瞪眼,不耐道:“没听见老夫的话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不信伏贺在宁晏初的熏陶下没有一点变化。

  伏贺回头朝宁宴初的方向望去,一转头便落入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之中。

  宁宴初单手撑颔,漫不经心的朝他望去,似乎对夫子的安排不以为意。

  从此伏贺地狱般的生活便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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