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跑了
长家老七火急火燎地在大街上四处搜寻着大哥的痕迹，大哥啊大哥，你到底在哪儿啊？快回来吧，再不回来乖姐就被打死了！
突然，一个不留神，就一头撞到了一个怀抱里，那人揪着他的后领把他拎了起来，看清来者的脸后，微微一笑道：“是你啊！宣信。”
长信惊愕地看着那含笑的贵公子，“苏延？”
苏延把他放下来，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在找我大哥。”
“宣道不在家啊？”苏延蹙眉，若有所思道：“我还想着今日去拜访他呢！”
长信眼睛一亮，这个男人不是对乖姐图谋不轨吗？求他去救乖姐！连忙拉着苏延的袖口道：“苏，苏公子，啊不，苏大哥，你救救我乖姐吧！”
苏延眉梢一挑，显然长信的称呼把他喊高兴了，“你姐怎么了？”
“伯父把她吊树上，快要把她打死了！”长信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急切道：“我出来找大哥去救乖姐，可到现在还没找到大哥，再不回去救乖姐，乖姐就被打死了！”
苏延蹙眉，长泓这闺女宝贝的跟心头肉一样，怎么会舍得打？想来也就是吓唬吓唬她，看把孩子急的，不紧不慢道：“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太好了，乖姐有救了！苏大哥，快走！”
…………
长家院子里，长泓正打在兴头上，下人来报说七郎带着苏家公子求见。
长亭一怔，苏家公子，难道是苏湛？赶紧把眼泪憋了回去，怎么能让苏湛那个傻蛋看到她现在的狼狈模样，指不定以后怎么损她！
又转念一想，罢了，反正在苏湛面前，她也不必要脸。
长泓冷哼了一声，刚好有几句话要告诫苏湛，就派人请他们进来，顺便一同欣赏违抗父命的逆女下场。
二人进来后，长亭才看到原来来人不是苏湛，而是苏延，心里哇凉哇凉的，算了，这下她彻底不用要脸了。
苏延看到长亭被吊打的情景后目瞪口呆，大为震撼！还真是吊起来打啊！
长泓没好气地看着他道：“让苏公子见笑了，不知是苏家哪位公子？”
苏延忙回神，恭敬作揖道：“晚辈苏延，齐州牧苏述之子，与令长侄相识于齐州，今日特来拜访。”
长泓了然，是来找他家老大的，“原来是苏开府的公子，失礼了，小女失仪，公子见谅。”
苏延扫了长亭一眼，颔首礼貌道：“素闻长大人家教甚严，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滚！”长亭弹腿朝着苏延一踢，却被苏延躲开了，长亭整个身子又开始在空中旋转，手腕血液流通不畅，长亭觉得眼前都有些晕眩了。
长信拉了了苏延的袖子，不是来救乖姐的吗？
苏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被吊在树上的长亭，看她脸色有些不大对，就掏出随身的翼刃，跳起来割断了绳子，长亭的身子软软的从树上掉了下来，苏延顺势接住，抱着她放到了地上。
长信连忙过来给她解开手上的绳子，那细白的手腕被勒的青紫，吊的时间太久，血液不通，长亭的手都不能动弹了，粗糙的麻绳也划破了娇嫩的皮肤，绳子上都染了斑斑血迹。
长信眉头一皱，心疼道：“怎么伤成这样啊！”乖姐不得疼死！
“没事。”长亭不以为意道，抖了抖胳膊放下袖子，盖住了伤口，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
苏延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心里隐隐不是滋味，她那么要强一个人，得受多大委屈啊！
长信跪在长泓脚边道：“伯父，您就乖姐一个女儿，您把她打死了，谁给您养老啊？”
长泓冷冷道：“不用担心，以后，武平侯府由你继承，你姐姐很快就会嫁入清河王府了。”他就是太惯着这女儿了，才养成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长亭眼神一动，眼圈更红了。
“什么？清河王？！”长信一震，那不是个病秧子吗？
苏延低声问她道：“疼不疼？”
“习惯了。”长亭推开苏延，抹着泪看着长泓狠狠道：“臭老头儿，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嫁给清河王！”说完，就抹着泪跑走了。
“逆女！”长泓气的脸通红，差点心梗，长信忙给他顺着气。
苏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转身对长泓道：“长大人，这儿女的婚事勉强不了，长姑娘还这么年轻，嫁给清河王不是白白作践了吗？”
长泓冷冷道：“小女名声败坏至此，也没有好人家愿意娶她了，清河王有意，我们哪儿拒绝的了？”
“可朝廷不是还没赐婚吗？”苏延暗道，这都不反抗，就妥协了？
长泓叹道：“嫁给清河王，那也是正经王妃，若能侥幸生个儿子，以后我没了，她还有个儿子相依为命，就算不生孩子，也有宗室给她养老，总比跟着我这老头子蹉跎年华强啊！”
“伯父，您别担心，我会照顾乖姐的，求您不要把乖姐嫁给那个病秧子！”长信跪在地上哭着求道，可怜的乖姐啊！
长泓心里一酸，抚着长信的头不住叹气，“好孩子，好孩子啊！”
苏延心道，不就是怕自己老死后，长亭孤苦无依嘛！他也可以给他们父女养老啊！
就在这时，阿宝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姑娘…姑娘她，她跑了！”
“什么？！”
三人同时惊呼！
…………
清河王府。
一驾青缦朱轮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下人递上胳膊，车帘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搭在下人胳膊上，随即，锦衣玉冠的贵公子从容自马车中走下。
“苏中书，请。”
苏渊微微抬头看着王府那朱红色的大门，眼神沉了沉，闷声往府内走去。
清河王在书斋作画，苏渊便径直向书斋走去，迎面走来一个一身红衫的俏丽女子，手中端着一个青瓷药碗，苏渊看到她怔了一下，微微颔首道：“谢姑娘。”
她怎么在这儿？她来了，那个人也来了吗？
红衫女子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嗯。”就自顾自端着药碗离去了。
屋中还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药味，桌上一个青莲四羊香炉里冉起点点青烟，沉香木的气味，欲盖弥彰的掩盖着屋中的药气。
一道红檀木的屏风上，绷了精细的白画帛，一身青衫的清俊男子，正慵懒的站在屏风后，细细描绘着画帛上的万里山河。
“子深来了。”
苏渊从袖中取出那封奏折，随手扔到了男子放笔墨的紫檀高脚方桌上，碰掉了几支未用的画笔，摔在地上，“啪嗒”作响。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男子苍白枯瘦的手指动作一顿，淡淡扫了一眼苏渊扔过来的奏折，薄唇勾起一丝笑意，“我的奏折，写的还不够清楚吗？”
“你还真想娶长亭？”苏渊轻嘲一笑，“你以为你娶的成吗？”
清河王倒也不恼，淡笑道：“那还不是全看苏中书，愿不愿意给小王这个机会。”
“别跟我阴阳怪气！”苏渊蹙眉道：“那些药，是不是你故意送到长亭手上的？去闹事那钱某人，也是你安排的吧？你什么时候打上了长亭的主意？”
隔着一道屏风，二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通过语气，猜测对方的情绪。
清河王轻笑，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齿，“建安第三绝入局，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可殿下用这种手段，太引人注目了。”
“我当年，不也是被人用这种手段暗害吗？”清河王冷冷勾勒着屏风上的山脉，“如果薛太尉知道了当年薛皇后产子血崩的真相，你猜，他会不会比我更疯？”
“薛简是坦荡人物，自是会以大局为主。”苏渊冷冷道：“还有，你答应过我不再提当年的事的。”
“呵。”清河王冷笑，毕竟，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卿非我，焉知我之苦？”
“我说过要徐徐图之，殿下太急了！”
“我不急。”清河王浅笑，细细描绘着群山掩映中的一处楼阁，描摹起袅袅烟雾，“可石枯寺那一位，不能再等了吧？”
苏渊眼神一动，寒声道：“你去见她了？”
清河王不以为意地描绘着画帛，“你急什么？我又不会把她怎么着。”
“既然是个病秧子，就好好做你的病秧子，别有事没事到处乱逛。”苏渊看着屏风后作画的男子冷冷道。
“哈哈哈。”清河王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子深，我有没有病，你还不清楚吗？”
苏渊淡淡道：“我看殿下自是有病的。”
清河王嘴角一抽，笑意憋在胸口，“好，那小王便再多服几贴药，以和苏中书心意。”
苏渊瞄了一眼扔过去的奏折道：“这奏折我给殿下留下了，我会当从来没有看到过。”
清河王故意叹道：“堂堂一国亲王的奏折，苏中书竟然说压就压，还有没有‘王’权啊？！”
“殿下最好还是消停一些，手中没有权势之前，最好还是低调做人。”苏渊冷冷讽刺。
“好吧，能让你如此上心，看来你那小堂弟是真的很喜欢长家姑娘啊！”清河王不以为意的浅笑，“保不准还真是小两口儿！”
“这不关殿下的事。”苏渊淡淡扫了他一眼，从背面看去，他如今画的似是一处清泉之上的亭子，“殿下要什么女人都会有，可目前看来，渤海长氏不合适。”
“那让他们变得合适如何？”
“殿下是什么意思？”苏渊眼中寒光一闪！
清河王放下手中的笔，从屏风后伸出一只苍白枯劲，瘦可见骨的手，按在了苏渊的手上，拇指上温润的白玉扳指，螭龙纹在窗格透入的阳光下隐隐闪动。
“子深，棋局已布，你肯落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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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不留神，就一头撞到了一个怀抱里，那人揪着他的后领把他拎了起来，看清来者的脸后，微微一笑道：“是你啊！宣信。”
长信惊愕地看着那含笑的贵公子，“苏延？”
苏延把他放下来，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在找我大哥。”
“宣道不在家啊？”苏延蹙眉，若有所思道：“我还想着今日去拜访他呢！”
长信眼睛一亮，这个男人不是对乖姐图谋不轨吗？求他去救乖姐！连忙拉着苏延的袖口道：“苏，苏公子，啊不，苏大哥，你救救我乖姐吧！”
苏延眉梢一挑，显然长信的称呼把他喊高兴了，“你姐怎么了？”
“伯父把她吊树上，快要把她打死了！”长信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急切道：“我出来找大哥去救乖姐，可到现在还没找到大哥，再不回去救乖姐，乖姐就被打死了！”
苏延蹙眉，长泓这闺女宝贝的跟心头肉一样，怎么会舍得打？想来也就是吓唬吓唬她，看把孩子急的，不紧不慢道：“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太好了，乖姐有救了！苏大哥，快走！”
…………
长家院子里，长泓正打在兴头上，下人来报说七郎带着苏家公子求见。
长亭一怔，苏家公子，难道是苏湛？赶紧把眼泪憋了回去，怎么能让苏湛那个傻蛋看到她现在的狼狈模样，指不定以后怎么损她！
又转念一想，罢了，反正在苏湛面前，她也不必要脸。
长泓冷哼了一声，刚好有几句话要告诫苏湛，就派人请他们进来，顺便一同欣赏违抗父命的逆女下场。
二人进来后，长亭才看到原来来人不是苏湛，而是苏延，心里哇凉哇凉的，算了，这下她彻底不用要脸了。
苏延看到长亭被吊打的情景后目瞪口呆，大为震撼！还真是吊起来打啊！
长泓没好气地看着他道：“让苏公子见笑了，不知是苏家哪位公子？”
苏延忙回神，恭敬作揖道：“晚辈苏延，齐州牧苏述之子，与令长侄相识于齐州，今日特来拜访。”
长泓了然，是来找他家老大的，“原来是苏开府的公子，失礼了，小女失仪，公子见谅。”
苏延扫了长亭一眼，颔首礼貌道：“素闻长大人家教甚严，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滚！”长亭弹腿朝着苏延一踢，却被苏延躲开了，长亭整个身子又开始在空中旋转，手腕血液流通不畅，长亭觉得眼前都有些晕眩了。
长信拉了了苏延的袖子，不是来救乖姐的吗？
苏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被吊在树上的长亭，看她脸色有些不大对，就掏出随身的翼刃，跳起来割断了绳子，长亭的身子软软的从树上掉了下来，苏延顺势接住，抱着她放到了地上。
长信连忙过来给她解开手上的绳子，那细白的手腕被勒的青紫，吊的时间太久，血液不通，长亭的手都不能动弹了，粗糙的麻绳也划破了娇嫩的皮肤，绳子上都染了斑斑血迹。
长信眉头一皱，心疼道：“怎么伤成这样啊！”乖姐不得疼死！
“没事。”长亭不以为意道，抖了抖胳膊放下袖子，盖住了伤口，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
苏延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心里隐隐不是滋味，她那么要强一个人，得受多大委屈啊！
长信跪在长泓脚边道：“伯父，您就乖姐一个女儿，您把她打死了，谁给您养老啊？”
长泓冷冷道：“不用担心，以后，武平侯府由你继承，你姐姐很快就会嫁入清河王府了。”他就是太惯着这女儿了，才养成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长亭眼神一动，眼圈更红了。
“什么？清河王？！”长信一震，那不是个病秧子吗？
苏延低声问她道：“疼不疼？”
“习惯了。”长亭推开苏延，抹着泪看着长泓狠狠道：“臭老头儿，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嫁给清河王！”说完，就抹着泪跑走了。
“逆女！”长泓气的脸通红，差点心梗，长信忙给他顺着气。
苏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转身对长泓道：“长大人，这儿女的婚事勉强不了，长姑娘还这么年轻，嫁给清河王不是白白作践了吗？”
长泓冷冷道：“小女名声败坏至此，也没有好人家愿意娶她了，清河王有意，我们哪儿拒绝的了？”
“可朝廷不是还没赐婚吗？”苏延暗道，这都不反抗，就妥协了？
长泓叹道：“嫁给清河王，那也是正经王妃，若能侥幸生个儿子，以后我没了，她还有个儿子相依为命，就算不生孩子，也有宗室给她养老，总比跟着我这老头子蹉跎年华强啊！”
“伯父，您别担心，我会照顾乖姐的，求您不要把乖姐嫁给那个病秧子！”长信跪在地上哭着求道，可怜的乖姐啊！
长泓心里一酸，抚着长信的头不住叹气，“好孩子，好孩子啊！”
苏延心道，不就是怕自己老死后，长亭孤苦无依嘛！他也可以给他们父女养老啊！
就在这时，阿宝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姑娘…姑娘她，她跑了！”
“什么？！”
三人同时惊呼！
…………
清河王府。
一驾青缦朱轮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下人递上胳膊，车帘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搭在下人胳膊上，随即，锦衣玉冠的贵公子从容自马车中走下。
“苏中书，请。”
苏渊微微抬头看着王府那朱红色的大门，眼神沉了沉，闷声往府内走去。
清河王在书斋作画，苏渊便径直向书斋走去，迎面走来一个一身红衫的俏丽女子，手中端着一个青瓷药碗，苏渊看到她怔了一下，微微颔首道：“谢姑娘。”
她怎么在这儿？她来了，那个人也来了吗？
红衫女子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嗯。”就自顾自端着药碗离去了。
屋中还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药味，桌上一个青莲四羊香炉里冉起点点青烟，沉香木的气味，欲盖弥彰的掩盖着屋中的药气。
一道红檀木的屏风上，绷了精细的白画帛，一身青衫的清俊男子，正慵懒的站在屏风后，细细描绘着画帛上的万里山河。
“子深来了。”
苏渊从袖中取出那封奏折，随手扔到了男子放笔墨的紫檀高脚方桌上，碰掉了几支未用的画笔，摔在地上，“啪嗒”作响。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男子苍白枯瘦的手指动作一顿，淡淡扫了一眼苏渊扔过来的奏折，薄唇勾起一丝笑意，“我的奏折，写的还不够清楚吗？”
“你还真想娶长亭？”苏渊轻嘲一笑，“你以为你娶的成吗？”
清河王倒也不恼，淡笑道：“那还不是全看苏中书，愿不愿意给小王这个机会。”
“别跟我阴阳怪气！”苏渊蹙眉道：“那些药，是不是你故意送到长亭手上的？去闹事那钱某人，也是你安排的吧？你什么时候打上了长亭的主意？”
隔着一道屏风，二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通过语气，猜测对方的情绪。
清河王轻笑，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齿，“建安第三绝入局，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可殿下用这种手段，太引人注目了。”
“我当年，不也是被人用这种手段暗害吗？”清河王冷冷勾勒着屏风上的山脉，“如果薛太尉知道了当年薛皇后产子血崩的真相，你猜，他会不会比我更疯？”
“薛简是坦荡人物，自是会以大局为主。”苏渊冷冷道：“还有，你答应过我不再提当年的事的。”
“呵。”清河王冷笑，毕竟，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卿非我，焉知我之苦？”
“我说过要徐徐图之，殿下太急了！”
“我不急。”清河王浅笑，细细描绘着群山掩映中的一处楼阁，描摹起袅袅烟雾，“可石枯寺那一位，不能再等了吧？”
苏渊眼神一动，寒声道：“你去见她了？”
清河王不以为意地描绘着画帛，“你急什么？我又不会把她怎么着。”
“既然是个病秧子，就好好做你的病秧子，别有事没事到处乱逛。”苏渊看着屏风后作画的男子冷冷道。
“哈哈哈。”清河王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子深，我有没有病，你还不清楚吗？”
苏渊淡淡道：“我看殿下自是有病的。”
清河王嘴角一抽，笑意憋在胸口，“好，那小王便再多服几贴药，以和苏中书心意。”
苏渊瞄了一眼扔过去的奏折道：“这奏折我给殿下留下了，我会当从来没有看到过。”
清河王故意叹道：“堂堂一国亲王的奏折，苏中书竟然说压就压，还有没有‘王’权啊？！”
“殿下最好还是消停一些，手中没有权势之前，最好还是低调做人。”苏渊冷冷讽刺。
“好吧，能让你如此上心，看来你那小堂弟是真的很喜欢长家姑娘啊！”清河王不以为意的浅笑，“保不准还真是小两口儿！”
“这不关殿下的事。”苏渊淡淡扫了他一眼，从背面看去，他如今画的似是一处清泉之上的亭子，“殿下要什么女人都会有，可目前看来，渤海长氏不合适。”
“那让他们变得合适如何？”
“殿下是什么意思？”苏渊眼中寒光一闪！
清河王放下手中的笔，从屏风后伸出一只苍白枯劲，瘦可见骨的手，按在了苏渊的手上，拇指上温润的白玉扳指，螭龙纹在窗格透入的阳光下隐隐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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