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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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上午，一整条街上都没什么人，就几个老人坐在阴凉的地方卖着西瓜，时不时吆喝一声。
夏浩渺走到旁边一个卖西瓜的老人面前，“这地方人不多吧，您在这卖能卖出去吗？”
老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然能了，这街上住着的人都可以来买啊，你看你不就过来了吗？怎么样？要不要买一个，便宜保熟，一块钱一斤。”
夏浩渺笑了下，“嘿，是挺便宜。”
“是吧。”老人笑道，“小伙子来一个吧。”
“行，来一个，不，来两个。”
老人称好西瓜用袋子给装上，夏浩渺提着两个西瓜回来了，“开下锁，放下西瓜。”
陈景修：“你就去买了西瓜？”打开车锁。
夏浩渺嘴角翘起，“哪能啊，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放好西瓜，接着说，“老人在这一巷口摆摊很多年了，秋天卖糯米饭，夏天卖西瓜。”
陈景修静静看着，夏浩渺接着说：“行，不废话，他守在这里什么人没见过啊，万一他见过什么人和江达一起呢。”
“结果呢。”
“结果...结果什么也不知道。”
陈景修颔首，“我猜到了。”然后往巷子里走去。
夏浩渺撇了撇嘴，“还好妍妍和你不一样。”最后跟了上去。
两人往里走了一段路，停在了门牌号为54的楼下，是个五层居民房，一楼的门上还贴着一张红纸，纸上写着出租信息，夏浩渺跟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很快房东就从隔壁一栋楼走了出来，看见陈景修他们，“租房吗？”
夏浩渺：“不是，警察，江达是住你这里吧。”
房东睡眼惺忪，一副困极了的样子，“对，他住三楼，是犯事了吗？我回去拿下钥匙。”
“行。”夏浩渺看着房东又进了隔壁那栋楼，感叹道：“当包租婆真好，手握两栋房子，躺着也能赚钱。”
陈景修瞟了一眼，“这里离市区那么远，房租不会太高。”
“那肯定也比打工的人收入多啊。”
房东拿着钥匙打开大门，“他租房子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这小子准犯事，本来不想租给他的，但他提出多交一百房租。”
陈景修：“你怎么知道他会犯事？”
“女人的一种直觉吧。”房东跺了一下脚，楼梯上的灯就亮了，“你别看他长得干干净净，骨子里有种不甘，不甘平凡，不甘得到的东西太少。”
三人上到二楼，“这么多年，我也算认识了上千个租客了，什么样的人，我看一眼心里就有数，因为不同的人眼神是不一样的。”
夏浩渺问：“那你说说，我们是什么样的。”
房东笑了下，“这你就为难我了，到了。”摸出钥匙打开310房间，“我也就分辨一下打工人的心态，你们这种吃国家饭的，我可摸不准。”
房间出乎意料的干净，陈景修和夏浩渺戴上手套脚套走了进去，房间里除了原有的一些家具，就只剩下极少的生活用品。
陈景修问：“他租了多久了？”
房东想了想，“不到一个月。”
陈景修诧异地看了眼房东，“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他人长得帅，能给人一眼就留下深刻印象，再说了，不到一个月我肯定记得，要再久点你再问我，我就记不太清了。”
房间不算大，和一般的出租房单间差不多，有个一厨一卫配套，没有锅碗瓢盆，没有杂七杂八的东西，整个房间东西少的可怜，就像一个旅店一样，可见江达没有常住的打算。
最重要的是没有电脑，一个程序员，或者说一个和计算机有关专业的大学生，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电脑是必备的，如果他没有回冠县，那么电脑就应该在出租屋里，除非他把电脑卖了。
陈景修：“他有带过什么人回来吗？”
房东无奈笑道：“警官，这么多人谁带谁进来我怎么知道，但是一楼有监控，我可以调给你们看。”
夏浩渺：“行，那我和你去拷，教授看得差不多了吧？没什么异常。”
陈景修：“嗯。”
两人跟着房东下了楼，陈景修站在路边等着，夏浩渺跟着房东进了旁边那栋楼，很快就出来了，“走吧。”
夏浩渺打开门看着椅子上的两个西瓜，“早知道放后备箱了。”
陈景修系好安全带，扭头看了眼，“你抱着吧，放后面可能会碰碎。”
夏浩渺：“也是，这瓜皮看起来挺薄的。”伸手将两个西瓜提起来，坐进去，放在怀里系上安全带。
一路顺畅地开回警局，夏浩渺提着西瓜先走进办公室，“来来来，吃西瓜了，力行去找把刀过来。”
姜力行：“好嘞。”
夏浩渺：“等等，拿个去茶水间冰上，晚点吃。”
“好。”姜力行提着西瓜走了。
很快姜力行拿了把水果刀进来，夏浩渺接过，切开了西瓜，姜力行拿了两块先给了另一张桌的两个人，“夏队，你这西瓜哪买的？挺红啊。”几人分完，姜力行拿了最后一块，咬了口，“还很甜。”
“陵水街。”
姜力行一听，歇了想下班去买的心思，陵水街离这里可隔了小半个市呢。
夏浩渺从兜里掏出个U盘给姜力行，“看看有没有人跟着江达进过出租房。”
姜力行：“好。”
短暂的休息后，几人又进入了紧张的工作范围。
到了下午，众人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般各自忙碌着，过了许久，老廖猛地抬起头，“我找到刘晋的信息了。”
照例将资料投到屏幕上，“刘晋，二十八岁，中专文凭，五年前来的荣华市，在荣华市冠县，最重要的是，他是个杀猪的，自己开了个养猪场，还有个猪肉铺。”
姜力行睁大眼睛笑道：“嘿，还真让陈教授给说对了，是个杀猪的。”
朱璞玉问：“那他和江达能有什么仇？杀猪的和程序员八竿子打不着啊。”
然后又说：“之前陈教授说，是交易使江达走上了烂尾楼，他们两个能有什么交易？”
老廖迟疑地问：“要不然还是从情杀这个角度查？一点点排除嘛。”
夏浩渺：“行。”
又过了很久，太阳已经落山了，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却没有一个人走，姜力行转动了下脖子，继续看着夏浩渺带回来的监控视频。
老廖突然激动起来，“我查到江达和刘晋的关联了，刘晋老婆苏珍珍是江达的高中同学，至于江达和苏珍珍之间有没有感情纠葛就得问问冠县那边了。”
“行，冠县那边我来联系，时候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夏浩渺站起来对大家说。
夏浩渺话落，朱璞玉第一个溜出办公室，姜力行笑骂：“就知道偷懒。”然后相继离开了办公室。
陈景修刚到车边，手机铃声就响起了，看着来电显示嘴角忍不住上扬，“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生日那天怎么过，还有你吃饭了吗？”
陈景修打开车门坐上去，“生日啊，妍妍说她会安排的，还没吃。”
“啊，都八点多了还不吃吗？你不会刚下班吧。”任禾一顿，“生日的话，能不能不要邀请太多人啊。”
其实他跟想和陈景修两个人过，只是想到陈清妍是陈景修的妹妹，那她肯定也要帮陈景修过生日的，才想着三个人过，如果是陈清妍安排，肯定会多很多人，那他会很不自在的。
陈景修轻笑道：“放心，不会很多人，我也不喜欢人多。”
“你要去吃饭了吗？”
“我要开车。”
“哦，那你小心点，我先挂了。”
“嗯。”
任禾等了一会儿，见还在通话中，知道对方真的在等他挂电话，只能自己挂了。
坐在电脑前，看着那只蜷缩在桌角的猫喵，伸手抚了抚，忽然叹息一声，定定地看着电脑屏幕，画起了纯爱漫画，漫画里的一个男人形象很像陈景修。
早上姜力行坐在办公室看监控视频，忽然一个眼熟的人进入了姜力行的视线，那个人赫然就是贾宥明，“夏队，贾宥明，贾宥明出现在江达的出租楼里！”
夏浩渺走过去一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哪天的监控？”
姜力行回答：“江达死后的早上九点。”
夏浩渺一边盯着视频看，一边拨打了昨天那个房东的电话号码，“你好，我是昨天的警察，贾宥明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慵懒，应该还没睡醒，“没有这个人。”
“那贾明呢？”
“这个人我记得，刚租没多久，怎么了？他也犯事了？看着不像啊。”
夏浩渺：“他还在吗？他怎么找到你那里的？”
房东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应该在啊，他又没退租，怎么找过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待会会有警察过去，你在门口看着，要是贾明出去，马上联系我。”挂了电话，夏浩渺急匆匆的离开了。
姜力行看着老廖呆愣一下，“没想到贾宥明竟然躲在那么远的出租屋里，可他怎么躲过去的，交通部门的人硬是没看见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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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上午，一整条街上都没什么人，就几个老人坐在阴凉的地方卖着西瓜，时不时吆喝一声。
夏浩渺走到旁边一个卖西瓜的老人面前，“这地方人不多吧，您在这卖能卖出去吗？”
老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然能了，这街上住着的人都可以来买啊，你看你不就过来了吗？怎么样？要不要买一个，便宜保熟，一块钱一斤。”
夏浩渺笑了下，“嘿，是挺便宜。”
“是吧。”老人笑道，“小伙子来一个吧。”
“行，来一个，不，来两个。”
老人称好西瓜用袋子给装上，夏浩渺提着两个西瓜回来了，“开下锁，放下西瓜。”
陈景修：“你就去买了西瓜？”打开车锁。
夏浩渺嘴角翘起，“哪能啊，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放好西瓜，接着说，“老人在这一巷口摆摊很多年了，秋天卖糯米饭，夏天卖西瓜。”
陈景修静静看着，夏浩渺接着说：“行，不废话，他守在这里什么人没见过啊，万一他见过什么人和江达一起呢。”
“结果呢。”
“结果...结果什么也不知道。”
陈景修颔首，“我猜到了。”然后往巷子里走去。
夏浩渺撇了撇嘴，“还好妍妍和你不一样。”最后跟了上去。
两人往里走了一段路，停在了门牌号为54的楼下，是个五层居民房，一楼的门上还贴着一张红纸，纸上写着出租信息，夏浩渺跟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很快房东就从隔壁一栋楼走了出来，看见陈景修他们，“租房吗？”
夏浩渺：“不是，警察，江达是住你这里吧。”
房东睡眼惺忪，一副困极了的样子，“对，他住三楼，是犯事了吗？我回去拿下钥匙。”
“行。”夏浩渺看着房东又进了隔壁那栋楼，感叹道：“当包租婆真好，手握两栋房子，躺着也能赚钱。”
陈景修瞟了一眼，“这里离市区那么远，房租不会太高。”
“那肯定也比打工的人收入多啊。”
房东拿着钥匙打开大门，“他租房子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这小子准犯事，本来不想租给他的，但他提出多交一百房租。”
陈景修：“你怎么知道他会犯事？”
“女人的一种直觉吧。”房东跺了一下脚，楼梯上的灯就亮了，“你别看他长得干干净净，骨子里有种不甘，不甘平凡，不甘得到的东西太少。”
三人上到二楼，“这么多年，我也算认识了上千个租客了，什么样的人，我看一眼心里就有数，因为不同的人眼神是不一样的。”
夏浩渺问：“那你说说，我们是什么样的。”
房东笑了下，“这你就为难我了，到了。”摸出钥匙打开310房间，“我也就分辨一下打工人的心态，你们这种吃国家饭的，我可摸不准。”
房间出乎意料的干净，陈景修和夏浩渺戴上手套脚套走了进去，房间里除了原有的一些家具，就只剩下极少的生活用品。
陈景修问：“他租了多久了？”
房东想了想，“不到一个月。”
陈景修诧异地看了眼房东，“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他人长得帅，能给人一眼就留下深刻印象，再说了，不到一个月我肯定记得，要再久点你再问我，我就记不太清了。”
房间不算大，和一般的出租房单间差不多，有个一厨一卫配套，没有锅碗瓢盆，没有杂七杂八的东西，整个房间东西少的可怜，就像一个旅店一样，可见江达没有常住的打算。
最重要的是没有电脑，一个程序员，或者说一个和计算机有关专业的大学生，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电脑是必备的，如果他没有回冠县，那么电脑就应该在出租屋里，除非他把电脑卖了。
陈景修：“他有带过什么人回来吗？”
房东无奈笑道：“警官，这么多人谁带谁进来我怎么知道，但是一楼有监控，我可以调给你们看。”
夏浩渺：“行，那我和你去拷，教授看得差不多了吧？没什么异常。”
陈景修：“嗯。”
两人跟着房东下了楼，陈景修站在路边等着，夏浩渺跟着房东进了旁边那栋楼，很快就出来了，“走吧。”
夏浩渺打开门看着椅子上的两个西瓜，“早知道放后备箱了。”
陈景修系好安全带，扭头看了眼，“你抱着吧，放后面可能会碰碎。”
夏浩渺：“也是，这瓜皮看起来挺薄的。”伸手将两个西瓜提起来，坐进去，放在怀里系上安全带。
一路顺畅地开回警局，夏浩渺提着西瓜先走进办公室，“来来来，吃西瓜了，力行去找把刀过来。”
姜力行：“好嘞。”
夏浩渺：“等等，拿个去茶水间冰上，晚点吃。”
“好。”姜力行提着西瓜走了。
很快姜力行拿了把水果刀进来，夏浩渺接过，切开了西瓜，姜力行拿了两块先给了另一张桌的两个人，“夏队，你这西瓜哪买的？挺红啊。”几人分完，姜力行拿了最后一块，咬了口，“还很甜。”
“陵水街。”
姜力行一听，歇了想下班去买的心思，陵水街离这里可隔了小半个市呢。
夏浩渺从兜里掏出个U盘给姜力行，“看看有没有人跟着江达进过出租房。”
姜力行：“好。”
短暂的休息后，几人又进入了紧张的工作范围。
到了下午，众人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般各自忙碌着，过了许久，老廖猛地抬起头，“我找到刘晋的信息了。”
照例将资料投到屏幕上，“刘晋，二十八岁，中专文凭，五年前来的荣华市，在荣华市冠县，最重要的是，他是个杀猪的，自己开了个养猪场，还有个猪肉铺。”
姜力行睁大眼睛笑道：“嘿，还真让陈教授给说对了，是个杀猪的。”
朱璞玉问：“那他和江达能有什么仇？杀猪的和程序员八竿子打不着啊。”
然后又说：“之前陈教授说，是交易使江达走上了烂尾楼，他们两个能有什么交易？”
老廖迟疑地问：“要不然还是从情杀这个角度查？一点点排除嘛。”
夏浩渺：“行。”
又过了很久，太阳已经落山了，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却没有一个人走，姜力行转动了下脖子，继续看着夏浩渺带回来的监控视频。
老廖突然激动起来，“我查到江达和刘晋的关联了，刘晋老婆苏珍珍是江达的高中同学，至于江达和苏珍珍之间有没有感情纠葛就得问问冠县那边了。”
“行，冠县那边我来联系，时候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夏浩渺站起来对大家说。
夏浩渺话落，朱璞玉第一个溜出办公室，姜力行笑骂：“就知道偷懒。”然后相继离开了办公室。
陈景修刚到车边，手机铃声就响起了，看着来电显示嘴角忍不住上扬，“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生日那天怎么过，还有你吃饭了吗？”
陈景修打开车门坐上去，“生日啊，妍妍说她会安排的，还没吃。”
“啊，都八点多了还不吃吗？你不会刚下班吧。”任禾一顿，“生日的话，能不能不要邀请太多人啊。”
其实他跟想和陈景修两个人过，只是想到陈清妍是陈景修的妹妹，那她肯定也要帮陈景修过生日的，才想着三个人过，如果是陈清妍安排，肯定会多很多人，那他会很不自在的。
陈景修轻笑道：“放心，不会很多人，我也不喜欢人多。”
“你要去吃饭了吗？”
“我要开车。”
“哦，那你小心点，我先挂了。”
“嗯。”
任禾等了一会儿，见还在通话中，知道对方真的在等他挂电话，只能自己挂了。
坐在电脑前，看着那只蜷缩在桌角的猫喵，伸手抚了抚，忽然叹息一声，定定地看着电脑屏幕，画起了纯爱漫画，漫画里的一个男人形象很像陈景修。
早上姜力行坐在办公室看监控视频，忽然一个眼熟的人进入了姜力行的视线，那个人赫然就是贾宥明，“夏队，贾宥明，贾宥明出现在江达的出租楼里！”
夏浩渺走过去一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哪天的监控？”
姜力行回答：“江达死后的早上九点。”
夏浩渺一边盯着视频看，一边拨打了昨天那个房东的电话号码，“你好，我是昨天的警察，贾宥明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慵懒，应该还没睡醒，“没有这个人。”
“那贾明呢？”
“这个人我记得，刚租没多久，怎么了？他也犯事了？看着不像啊。”
夏浩渺：“他还在吗？他怎么找到你那里的？”
房东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应该在啊，他又没退租，怎么找过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待会会有警察过去，你在门口看着，要是贾明出去，马上联系我。”挂了电话，夏浩渺急匆匆的离开了。
姜力行看着老廖呆愣一下，“没想到贾宥明竟然躲在那么远的出租屋里，可他怎么躲过去的，交通部门的人硬是没看见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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