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思考
回来的路上，哈斯塔还记挂着之前的对话，向德尔塔抱怨道：“学院根本就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安全，居然还有人会谋杀自己的同学，而且到现在还没被抓住。魔眼管控室到底有什么用，监控是不存在的吗？”
这样重大的事，要是当事人被抓住了，绝对会传的学院沸沸扬扬的。只有事尚未解决，风声才会压得那么低。
“所以要你多看书，因为魔能粒子的惰效应，魔眼的录像只能持续三天，超过时限就自动销毁了。三天时间，大概也就够那些助教查出伤者的受伤原因来自外界，而不是血脉暴走或法术反噬。”德尔塔叹息，他还是觉得这太残酷了。
“就算有，这样的机密也不是我们能接触到的，如果要查，还是先查自然神吧，”哈斯塔建议道，“自然神在地球的种种记载中，通常出现的会比人文神更早，或许里面有线索。不过我不觉得会有真的创世神被记载。”
“而且光是看到财富之神、战争之神这种明显是随着智慧文明诞生的名号，我就感受到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不过这个世界没有以人成神的传说，只有天生神祇。”
“这个世界的神祇会显露神迹，给予信徒庇护。”德尔塔叹了口气，他和哈斯塔的观点相同，太过在意“人”的绝对不是“神”，教会信奉的所谓神祇大概也只是一种强大的生物而已。
“那有什么用，真神可不会留下太多痕迹给凡人发现，或者说凡人看见神迹也会因为技术力差的太大而认不出来，直接忽视掉也有可能。除非神是自恋狂，现和自己的造物说：我是神，你们都要来膜拜我。”哈斯塔说到这里突然觉得好笑，这样格的神似乎也没有信奉的必要了。
“没办法，前段时间想到了创世神的存在可能，一时间有些在意，有空就去翻笔记重新查找人类的神话了。”
哈斯塔接管了体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个哈欠：“你可真够累的，都把体的疲惫状态留给我了，上午也是这样，不休息的吗？”
“哈斯塔，出来干活。”
德尔塔不擅长这项工作，他对于魔法的施展还是不够自如，尤其是活化术这种看似简单实则难以精通的法术很不在行。哈斯塔却施展了几遍就成功过了标准，不仅是冥想，他在这方面也比德尔塔强。
一团团荧光被精准地撒在植株的叶片上，刺激其生物活本能，加速着生长。
不知是美好的未来打动了他们，还是意识到自己的抱怨解决不了任何事。总之法师们冷静下来，还带着点绪地短聊了几句，把注意力逐渐转移到照顾魔植上。慢慢地，星象科高塔十五层重新恢复寂静，只有水流冲刷水槽的声音和脚步声在回响。
不管项目成功与否，面子还是要给的。
虽然这些话都很普通，但从一个姿容俊美的人嘴里说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听着就有信心涌上。何况德尔塔还是他们的临时上司，本血脉属于长生种，背后更有**师做导师，可能知道学院一部分内幕。
“先消消气。”德尔塔赶紧劝道，生怕这群人绪上头扰乱工作：“等我们有了成绩，再想方设法着手改变也不迟。我们这个项目虽然任务不多，但其中意义重大，一旦证明植物吸收特定的矿物质就能生长，魔植师的未来就将被我们照亮，我们会引领整个行业的发展。各位届时的话语权想必在学院也是没有人会忽视了。”
这群法师越说越气，德尔塔嗅了嗅代表他们绪的灵，这正显示他们的暴躁值在飞速攀升，已经达到了影响体，无法进行精细施法作的地步。
“就该和他们区分开来，各做各的，他们来了只会碍我们的事。”
“奥秘之眼出来的都是表面光鲜亮丽，优点就像一位好的厨师烹制的鱼，自称鲜嫩可口，风味独特。实际接触后却感觉细节很差，味道虽然好，但微小的鱼刺却破坏了所有体验。无论是他们卖的附魔道具，还是从那里毕业的我的前妻。”赛欧思以自己为例，抛出了极具说服力的论点，引得几名同事纷纷点头。
“我上次从他们那里买的护符摔了一跤就失效了，光是倒在地上的冲击力就自动激活了护盾，这个设计真是蠢透顶了。”
“奥秘之眼只配做破坏药剂和活动假肢生意，他们也就这两样做的最好。”
德尔塔一直觉得自然科学院可能有别的穿越者，为此有长时间关注报纸上他们的动向，哈斯塔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这是一个施法者群体转型的先进代表，不是学院这种抱着传统名号，私下革新时还羞羞答答不肯承认的旧时代法师势力可比的。
哈斯塔听到这里吐槽道：“河谷的法师根本没有向前发展的观念，自然竞争不过你们。星象法师之间没有竞争关系，来了也无所谓。有本事，让自然科学院的人来。”
“河谷的人都比奥秘之眼态度好，如果非要让外来势力加入学院，我宁愿是观星塔和河谷的法师。”
“每次说是要交互学习，奥秘之眼的人来了我们笑脸迎接，什么都给他们安排好。我们过去时却只能面对一群僵硬的石头人，把人带到临时教工宿舍就不管了，也没有其他引导，和我们自己迷路走进去他们总部简直没有区别。”
“现在我们就因为他们没法申请多一层楼的实验空间了，之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欧力安说到这里时，手上用力，几乎要拔断倒地藤的根。
“以前别人会惊叹地说，这个杰作是拜垂拉法师学院的法师创造的。将来呢？他们都分不清谁才是学院的正统了，还会有人记得最初的拜垂拉是什么样的吗？”
这些青年人虽然担上重任，但也有了晋升的机会。这时候让别的势力的人加入，对于他们来说是平添了许多竞争对手，
因为战争，学院许多理论派的法师都参与到了生产中，或者因为签订契约离开，导致内部空虚，只有战斗法师在撑场面，真正具备研发能力的青年法师不多了，都是三代之前的毕业法师继续维持学院的各个大项目的运行。
“现在学院的每个学科都至少有十名讲师来自奥秘之眼。到处都是外人，学院已经失去了纯洁。”松卡斯也忿忿道。
福特里尔臭着脸说：“以前是不错，不过普拉肯特院长上任后对他们多有偏，喜欢聘请那里的法师来我们学院做讲师，只要半年到一年时间熟悉了环境，立刻就能获得一个讲师席位。这让很多人都觉得不公。”
“我以为我们和奥秘之眼的关系还不错。”德尔塔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奇怪，据他所知，两家都是学院系的组织，但因为总部一南一北相隔半个王国，奥秘之眼又在法术研究上偏向纯理论，所以不存在竞争关系，还一并是传统法师的代表，有几分香火面。
他从鼻子里发出很响的“嗤”的一声响鼻，简直像骡马一样有力。其他人也没有脸色好转的迹象。
“奥秘之眼。”
其他人表也不那么高兴，似乎对此很是排斥，福特里尔问德尔塔：“有说是哪里来的人吗？”
“不是吧。”欧力安叫道，“又多了一批外来者，他们正抢占原本属于我们的资源！”
“设备问题我已经替你们反映了，大概后天就能制作完成，到时候我们再去领一下设备。楼上那层的使用权限没有批准。说是最近有其他势力的法师通过外聘的方式将来我们这里工作，更机密的地方他们去不了，专业实验室的预约都快排到明年下半年了，他们只能占用这座高塔做实验，所以要留出空间。”
走出飘浮碟，走廊里直接就是工作间，参与项目的四个法师都等在那里。德尔塔先把一整袋恶魔血用精神力慢慢放在地上，又将几份纸质的文件发给他们。
“三天时间，唉。”
胃里全是细小的晶体碎片在搅动，这种伤势引起的剧痛和凶猛大出血简直就是酷刑，而且血液的颜色还会遮盖住罪魁祸首们，让它们难以被察觉。这个人能救回来就是奇迹了，只能说是沾了魔法的光。
“真是没办法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又没有完整体系，都是东拼西凑，即使是黎弗瑞拉整合过的人类史也是记得一塌糊涂，矛盾重重。拿神话当历史，这样的所作所为在地球恐怕要被学者专家们喷死。”德尔塔将自己的精神体扩散开，好像一只水母浮动在精神的海洋中，这是这个状态独有的放松方式：“说起来，还有一件事令我在意。”
“什么事？”哈斯塔解开装恶魔血的袋子，气味冲得他厌恶地皱眉。
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推荐安装最新版浏览器！德尔塔即使处自己的精神世界，还是压低了精神间的传声：“所以我大胆猜测，人类的通用语是有模板的，可能来自于上古时期失落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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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重大的事，要是当事人被抓住了，绝对会传的学院沸沸扬扬的。只有事尚未解决，风声才会压得那么低。
“所以要你多看书，因为魔能粒子的惰效应，魔眼的录像只能持续三天，超过时限就自动销毁了。三天时间，大概也就够那些助教查出伤者的受伤原因来自外界，而不是血脉暴走或法术反噬。”德尔塔叹息，他还是觉得这太残酷了。
“就算有，这样的机密也不是我们能接触到的，如果要查，还是先查自然神吧，”哈斯塔建议道，“自然神在地球的种种记载中，通常出现的会比人文神更早，或许里面有线索。不过我不觉得会有真的创世神被记载。”
“而且光是看到财富之神、战争之神这种明显是随着智慧文明诞生的名号，我就感受到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不过这个世界没有以人成神的传说，只有天生神祇。”
“这个世界的神祇会显露神迹，给予信徒庇护。”德尔塔叹了口气，他和哈斯塔的观点相同，太过在意“人”的绝对不是“神”，教会信奉的所谓神祇大概也只是一种强大的生物而已。
“那有什么用，真神可不会留下太多痕迹给凡人发现，或者说凡人看见神迹也会因为技术力差的太大而认不出来，直接忽视掉也有可能。除非神是自恋狂，现和自己的造物说：我是神，你们都要来膜拜我。”哈斯塔说到这里突然觉得好笑，这样格的神似乎也没有信奉的必要了。
“没办法，前段时间想到了创世神的存在可能，一时间有些在意，有空就去翻笔记重新查找人类的神话了。”
哈斯塔接管了体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个哈欠：“你可真够累的，都把体的疲惫状态留给我了，上午也是这样，不休息的吗？”
“哈斯塔，出来干活。”
德尔塔不擅长这项工作，他对于魔法的施展还是不够自如，尤其是活化术这种看似简单实则难以精通的法术很不在行。哈斯塔却施展了几遍就成功过了标准，不仅是冥想，他在这方面也比德尔塔强。
一团团荧光被精准地撒在植株的叶片上，刺激其生物活本能，加速着生长。
不知是美好的未来打动了他们，还是意识到自己的抱怨解决不了任何事。总之法师们冷静下来，还带着点绪地短聊了几句，把注意力逐渐转移到照顾魔植上。慢慢地，星象科高塔十五层重新恢复寂静，只有水流冲刷水槽的声音和脚步声在回响。
不管项目成功与否，面子还是要给的。
虽然这些话都很普通，但从一个姿容俊美的人嘴里说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听着就有信心涌上。何况德尔塔还是他们的临时上司，本血脉属于长生种，背后更有**师做导师，可能知道学院一部分内幕。
“先消消气。”德尔塔赶紧劝道，生怕这群人绪上头扰乱工作：“等我们有了成绩，再想方设法着手改变也不迟。我们这个项目虽然任务不多，但其中意义重大，一旦证明植物吸收特定的矿物质就能生长，魔植师的未来就将被我们照亮，我们会引领整个行业的发展。各位届时的话语权想必在学院也是没有人会忽视了。”
这群法师越说越气，德尔塔嗅了嗅代表他们绪的灵，这正显示他们的暴躁值在飞速攀升，已经达到了影响体，无法进行精细施法作的地步。
“就该和他们区分开来，各做各的，他们来了只会碍我们的事。”
“奥秘之眼出来的都是表面光鲜亮丽，优点就像一位好的厨师烹制的鱼，自称鲜嫩可口，风味独特。实际接触后却感觉细节很差，味道虽然好，但微小的鱼刺却破坏了所有体验。无论是他们卖的附魔道具，还是从那里毕业的我的前妻。”赛欧思以自己为例，抛出了极具说服力的论点，引得几名同事纷纷点头。
“我上次从他们那里买的护符摔了一跤就失效了，光是倒在地上的冲击力就自动激活了护盾，这个设计真是蠢透顶了。”
“奥秘之眼只配做破坏药剂和活动假肢生意，他们也就这两样做的最好。”
德尔塔一直觉得自然科学院可能有别的穿越者，为此有长时间关注报纸上他们的动向，哈斯塔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这是一个施法者群体转型的先进代表，不是学院这种抱着传统名号，私下革新时还羞羞答答不肯承认的旧时代法师势力可比的。
哈斯塔听到这里吐槽道：“河谷的法师根本没有向前发展的观念，自然竞争不过你们。星象法师之间没有竞争关系，来了也无所谓。有本事，让自然科学院的人来。”
“河谷的人都比奥秘之眼态度好，如果非要让外来势力加入学院，我宁愿是观星塔和河谷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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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就因为他们没法申请多一层楼的实验空间了，之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欧力安说到这里时，手上用力，几乎要拔断倒地藤的根。
“以前别人会惊叹地说，这个杰作是拜垂拉法师学院的法师创造的。将来呢？他们都分不清谁才是学院的正统了，还会有人记得最初的拜垂拉是什么样的吗？”
这些青年人虽然担上重任，但也有了晋升的机会。这时候让别的势力的人加入，对于他们来说是平添了许多竞争对手，
因为战争，学院许多理论派的法师都参与到了生产中，或者因为签订契约离开，导致内部空虚，只有战斗法师在撑场面，真正具备研发能力的青年法师不多了，都是三代之前的毕业法师继续维持学院的各个大项目的运行。
“现在学院的每个学科都至少有十名讲师来自奥秘之眼。到处都是外人，学院已经失去了纯洁。”松卡斯也忿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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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秘之眼。”
其他人表也不那么高兴，似乎对此很是排斥，福特里尔问德尔塔：“有说是哪里来的人吗？”
“不是吧。”欧力安叫道，“又多了一批外来者，他们正抢占原本属于我们的资源！”
“设备问题我已经替你们反映了，大概后天就能制作完成，到时候我们再去领一下设备。楼上那层的使用权限没有批准。说是最近有其他势力的法师通过外聘的方式将来我们这里工作，更机密的地方他们去不了，专业实验室的预约都快排到明年下半年了，他们只能占用这座高塔做实验，所以要留出空间。”
走出飘浮碟，走廊里直接就是工作间，参与项目的四个法师都等在那里。德尔塔先把一整袋恶魔血用精神力慢慢放在地上，又将几份纸质的文件发给他们。
“三天时间，唉。”
胃里全是细小的晶体碎片在搅动，这种伤势引起的剧痛和凶猛大出血简直就是酷刑，而且血液的颜色还会遮盖住罪魁祸首们，让它们难以被察觉。这个人能救回来就是奇迹了，只能说是沾了魔法的光。
“真是没办法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又没有完整体系，都是东拼西凑，即使是黎弗瑞拉整合过的人类史也是记得一塌糊涂，矛盾重重。拿神话当历史，这样的所作所为在地球恐怕要被学者专家们喷死。”德尔塔将自己的精神体扩散开，好像一只水母浮动在精神的海洋中，这是这个状态独有的放松方式：“说起来，还有一件事令我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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