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当男女位置颠倒6_我让反派痛哭流涕初云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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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当男女位置颠倒6

  

  蒋文渊日子不好过,蒋家其余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蒋母摔断了腿,这就够倒霉了,哪知道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腹部出现了一个肿瘤,至于是良性还是恶性,就得等化验结果出来了。

  屋漏偏遭连夜雨,将那个窟窿堵上法子也简单,就一个字——钱。

  蒋文渊回到陆家去当受苦受累小媳妇,总算是给蒋母换来了医药费,可就在这时候,医院化验结果出来了。

  她肚子里肿瘤是恶性,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蒋父听闻这消息,两眼一翻白,差点就当场晕过去,蒋文梅更是手忙脚乱,蒋母也呆了,怔楞过后,又忙嘱咐丈夫和女儿:“快去联系文渊,这种时候,千万要把湘南给笼络住啊!”

  蒋父哽咽着出去打电话,蒋文梅六神无主陪在一边儿,手机铃声响起来时候,蒋文渊刚从果盘里偷偷拿了几个香蕉,藏在储藏室里狼吞虎咽,忽然听见手机响了,整个人被吓得一个哆嗦。

  “爸,怎么了?”看一眼来电显示,蒋文渊暗松口气:“妈怎么样,医院怎么说?”

  “医院化验结果出来了,你妈肚子里长了个恶性肿瘤,”蒋父泣不成声:“文渊啊,你别怨爸妈心狠,只是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光治疗费就是很大一笔钱,咱们家实在是承担不起啊。湘南对你好,那是你福气,对你不好,那也是咱们男人命,你再忍忍,多说几句好话,将来有了孩子,日子就好过了……”

  蒋文渊:“……”

  他听得有些烦躁,心口也有些闷,三两下将领口扯开,想要发脾气,想起电话那一边儿是辛辛苦苦将自己供养大父亲,医院里躺着是爱护了自己几十年母亲,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了,爸。”最后,蒋文渊有些悲哀说:“我在这儿一切都好,你叫妈别担心,钱事儿……湘南会帮忙。”

  “好,好好好。”蒋父欣慰挂断了电话。

  蒋文渊晚饭什么都没吃,趁人不注意偷吃了几个香蕉,待会儿还得偷偷把香蕉皮毁尸灭迹,他坐在昏暗储物间里,头顶灯泡不时闪烁几下,酸涩与凄楚像是潮水一样,将他慢慢淹没。

  第二天是个晴天,但对于蒋文渊而言,头顶上天空永远都是黑暗。

  他记着上一次教训,都没敢往自己饭里边儿放盐,吃着没滋味儿炒鸡蛋和面包,就这一杯白开水听那对狗男女说话。

  燕琅心情颇好,叫人把画板和调色盘、颜料找出来,要带着小情人出门去画画。

  时熙神情鲜活而可爱,看一眼窗外花园,向金主撒娇道:“干嘛要走那么远啊,反正咱们这儿大,在庄园外边儿移栽上一片枫树,再挪些玫瑰花过来,肯定好看!”

  燕琅有些意动,宠爱看着他,道:“都依你就是了。”

  她目光在周围人脸上一扫,瞅见蒋文渊后,脸色立马就晴转多云了:“大少爷,洗衣做饭你办不好,这个总行了吧?赖在陆家白吃饭?你应该没那么不要脸吧。”

  蒋文渊冷不丁被她点名,不禁一怔,再去想时熙刚才说话,不禁头大。

  他不是操持花木能手,但总知道植树节不是这个时候,迟疑一下,小心翼翼道:“这个时候移栽枫树和玫瑰花,恐怕养不活吧?”

  “蒋文渊,你怎么这么没用?!”

  燕琅满脸不耐烦看着他,厌恶道:“做家务不行,孩子生不了,吃我喝我还净惹我生气,现在我给你找点事情做,你查都没查,就说是做不了?怎么,你觉得我欠你,天生就该好吃好喝伺候着你吗?!”

  蒋文渊脸色难堪,被训得不敢抬头:“对不起,都是我错……”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说这几句话?!你不嫌烦,我都听腻了!”

  燕琅将手中汤匙砸进汤盆里,汤汁溅到了蒋文渊脸上,他被烫一个哆嗦,燕琅却视若无睹,继续道:“半个月,时间够长了吧?我要看到小熙说枫树和玫瑰花移栽过来,你做得到,那就继续留下来,做不到,那就收拾东西滚蛋!什么垃圾人家养出来儿子,半点用都没有!”

  蒋文渊听她言语中毫不掩饰轻蔑和羞辱,连假笑都挤不出来了,手掌捏成拳,到底也没敢怼回去。

  “我会尽力,”他扯动一下嘴角,露出个僵硬笑:“湘南,你放心吧。”

  燕琅拿手巾擦了擦嘴,满脸不悦站起身:“看见他就倒胃口。”

  时熙笑嘻嘻道:“好啦好啦,别不开心了,不是说出门去采风吗?走吧。”

  狗男女挽着手相携离去,只留蒋文渊呆坐在原地,满脸悲哀与酸涩。

  好歹也算是夫妻几年,陆湘南却根本信不过他,置办苗木钱都在秘书那儿扣着,一一核实之后,才能到蒋文渊手里。

  打电话吩咐他办事时候,她说毫不留情:“你这种人家出来儿子,见过这么多钱吗?不是我看不起你,把你卖了也凑不出这个数儿吧……”

  蒋文渊忍着怒气,卑躬屈膝应了,然后又忙前忙后开始张罗,跑林木市场,跟人商量定价,再去雇人准备移栽事情,期间还要做家务,应对时熙为难。

  小半个月时间过去,他人都瘦了一大圈,之前置办衣服往身上一穿,都显得空荡荡。

  时熙看着乖巧体贴,但那只是对燕琅来说,对于蒋文渊这个原配丈夫,他却是拿敌人对待,分分秒秒都不敢松懈。

  只是在陆家呆了这么久,他也能察觉出来那位陆总态度,她对于蒋文渊这个所谓原配情分,怕连小时候养宠物深都没有,这么一来,他也就更加可劲儿糟践蒋文渊了。

  蒋文渊忙前忙后,好歹将事情敲定,联系好人第二天来办移栽事儿,到了晚饭时候,正准备朝陆湘南邀功呢,就见时熙把手里边儿筷子放下,婊里婊气道:“湘南,我想了想,觉得移栽这件事不太好。”

  他目光温柔看着燕琅,柔声道:“这里一草一木,都是你父母留下来,怎么能随意改动?我之前那么说,真是太不妥当了,移栽枫树和玫瑰花事情,还是算了吧。”

  燕琅仔细想了想,点头赞道:“还是你想周到啊。”

  说完,她皱眉剜了蒋文渊一眼,冷冷道:“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乖巧懂事,那就好了。”

  蒋文渊忙活了小半个月,好容易把各方面都联系好了,这会儿听他们三两句话就把一切都抹消掉,当场就急了。

  “湘南,我已经跟林木市场人说好了,定金交了,合同签了,怎么能随便改?”

  他脸色慌张,连忙道:“再说,施工工人我也找了,怎么好放人家鸽子……”

  燕琅“啪”一声把筷子放下,不悦道:“小熙说话你没听见吗?这里一草一木,都是我爸妈留下,你说改就改?蒋文渊,你是不是不把我爸妈放在眼里?!”

  蒋文渊实在委屈,受伤道:“是你们说要改,又叫我做……”

  燕琅劈手给了他一耳光:“你还敢顶嘴?!”

  蒋文渊呆了一下,捂着挨打脸,低下头不再说话,心里却冷像是要结冰。

  时熙见状,忙温声劝:“都是我不好,不怪陆先生,湘南,你别生气了。”

  “看他这副死人模样我就心烦!”燕琅丢过去一个白眼,跟时熙一起上楼了。

  第二天上午,蒋文渊联系林木园地人和移栽工人都到了,燕琅把两边负责人请进来,叫秘书结了账,又抱怨说:“这园子是我爸妈留下来,怎么着都不能改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忽然要移栽什么枫树和玫瑰花,真是脑子有病!”

  账已经结了,林木却用不着,活儿也不用干,两边负责人当然高兴,见是家里边主事女人说话,蒋文渊站在一边儿不敢吭声,赶忙顺着她话头附和道:“老人留下东西可不能随便动,您先生这么干,可是太不像话了。”

  另一个人也道:“谁说不是?他们男人就办不了什么大事,只会添乱!”

  三个人明里暗里批了蒋文渊一通,后者站在边上,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他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又或者当场猝死过去,免得再受人折辱。

  这天中午蒋文渊没出去吃饭,一个人躲在昏暗房间里流眼泪。

  要移栽枫树和玫瑰花是时熙,硬逼着他忙活这些是陆湘南,等他千辛万苦准备出来,他们轻飘飘一句话又说不要了,对外却把一切都推到他头上。

  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这么作践他,凭什么不把他当人看?

  蒋文渊觉得自己像是陷进了流沙之中,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到现在,他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窒息感,生命中一切美好而鲜活东西,都已经离他远去。

  蒋家肯定不愿意叫他回去,他们还等着陆湘南钱用呢,可陆湘南……她根本就不把他当人看,即便是一条狗所得到尊严,怕也要比他多。

  这样生活,再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蒋文渊甚至想到了自杀。

  可是他又不想死。

  人一旦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不甘心。

  蒋文渊陷入了困境之中,在生死之间纠结着,痛苦着,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走才好。

  他不去吃饭,燕琅当然不会去叫,饿死这渣男才好呢,至于时熙,就更不会主动开口了。

  蒋文渊在自己房间里憋了一整天,没吃饭也没出门,连水都没喝一口,系统有些担心问燕琅:“这贱货不会是死里边儿了吧?”

  “放心吧,他承受能力没你想那么弱,”燕琅哼道:“这种人渣往往都明白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

  系统嘿嘿笑,笑完又说:“秀儿,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它也不卖关子,不等燕琅问,便喜大普奔道:“蒋文渊怀孕了!”

  燕琅听得一怔,然后笑了:“真怀孕了?”

  系统坚定道:“真怀孕了!”

  燕琅欣慰磕了一把瓜子儿,正寻思着接下来该怎么收拾那个小贱货,冷不防蒋母电话就打进来了。

  “湘南,最近忙不忙呀?”

  她语气殷勤,赔着笑道:“我这几天动手术,也没来得及去看你,文渊也不懂事,都不知道给传个话……”

  看望人是假,指望儿媳妇出钱出力,那才是真。

  燕琅唇角翘起,徐徐道:“您今天下午有空吗?我带文渊去看您。”

  蒋母受宠若惊道:“有空,有空,我等着你们……”

  电话挂断前一秒,燕琅听见她中气十足吩咐蒋文梅:“去买点水果来,你哥哥和嫂子一会儿过来,动作麻利点,别拖拖拉拉。”

  燕琅心下暗笑,自己把大衣披上,又叫人去喊蒋文渊出来,丢下一句“去医院”,就先走了出去。

  蒋文渊楞了一下,大概是因为被虐待太多了,此时居然生出一种诡异感动来,快走几步追上去,笑容满面坐上了车。

  燕琅提着礼盒,进入病房之后,就见蒋母精神振奋坐在病床上,身边站着蒋父,蒋文梅站在另一边。

  “我来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燕琅把手里礼盒递给蒋文梅:“这个你肯定用得到。”

  蒋文梅神情一喜,接过来之后,发觉那礼盒异常重,不禁更加开心,看了蒋母一眼,见她没有反对意思,就满心欢喜将礼盒拆开了。

  里边是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还附赠着拳头高试卷,蒋文梅脸都绿了,咬着牙看了燕琅一眼,勉强挤出一句:“谢谢嫂子。”

  “答案我都撕掉了,”燕琅友善道:“喜欢这份礼物吗?”

  “……”蒋文梅艰难说:“喜欢。”

  蒋母见了反倒有些欣慰,觉得儿媳妇是真真正正惦记着自己女儿。

  她是个农村妇女,对于女儿未来,有着最朴实希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要是蒋文梅真能好好学习,考个一本,她也就死而无憾了。

  蒋父却发觉儿子明显瘦了,再加上妻子卧病这些天,儿子一次都没来看过,他隐约就猜到儿子在陆家日子也不好过,只是嫁出去儿子泼出去水,婆家人怎么也不好多说什么。

  病房里消毒水味道很重,燕琅身上又喷了香水,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叫人有些难以忍受。

  蒋文渊有些反胃,脸色也有些白了,蒋父看得有些担心,小心打量一眼儿媳妇神色,试探着道:“反正都到医院了,去做个检查吧?我看文渊精神不太好。”

  即便他不提,燕琅自己也要说,闻言便赞同道:“也好。”

  她关切看着蒋文渊,担忧道:“婆婆这一病,他也跟着提心吊胆,吃不下睡不着,我看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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