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13_我让反派痛哭流涕初云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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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13

  

  裴老夫人要是真能顺势息怒,那她早就成神了。

  裴家今日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已经在建康士族面前颜面扫地,好容易清扫掉家中蛀虫,又被沈家人掏空了自己私库,刚要松一口气时候,孙媳妇又要跟孙儿义绝,连带着两个向来懂事重孙,都跟中了降头一样,一门心思要跟她对着干。

  裴老夫人心头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闷闷喘不上气,心肺更是隐隐作痛,她哆嗦着身子,指着两个重孙,叱骂道:“没心肝东西,裴家白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滚,赶快滚,回沈家去,别再叫我见到你们!”

  裴启笑了笑,说:“既如此,从今以后,咱们便再没有干系了?”

  裴老夫人冷笑道:“你还想有什么干系?!”

  裴蕴眉宇间显露出几分嘲讽,怒气隐约,向皇太子道:“也请殿下见证,今日之后,裴家与这两个混账东西形同陌路,再无任何瓜葛!”

  皇太子听微顿,看向那两个半大少年,道:“你们可想清楚了?如此一来,你们可就真跟裴家一刀两断,死生陌路了。”

  裴启与裴章神情淡漠,齐齐道:“想清楚了。”

  两下里都是愿意,皇太子自然不愿多费口舌,加以劝阻,点头应允此事之后,又叫他们立下文书字据为证,以防来日有变。

  前世,裴启与裴章最想摆脱掉就是身上裴家印记,现下如愿以偿,心下自然欢畅,接过那文书,对着看了好一会儿,忽一掀衣摆,齐齐跪在了母亲身前。

  “从今以后,我们只有母亲,再无父亲,至于姓氏,自然也要跟随母亲改姓沈,”他们附身叩首,异口同声道:“请母亲赐名。”

  “哪有这么麻烦?”燕琅笑着将两个儿子搀扶起身,道:“只要心意到了,哪怕不改姓氏,别人也能看出你们决心。不过,现下你们既然与裴家斩断亲缘关系,便只改个姓氏好了,免得我日后叫起来拗口,也叫人疑心你们与裴家藕断丝连。”

  兄弟二人颔首而笑,齐声道:“自当听从母亲吩咐。”

  燕琅唤长子道:“沈启。”

  沈启道:“是。”

  燕琅又唤次子:“沈章。”

  沈章亦道:“是。”

  “好孩子,”燕琅有些感慨摸了摸两个半大少年头,道:“去边上等会儿,此间事情了结,我便带你们回吴兴去。”

  兄弟二人面带释然,毕恭毕敬应了一声,自去沈峥身侧站了,静待最后结果。

  裴蕴看得堵心,脸色铁青瞪了他们一眼,恨恨道:“小畜生!”

  燕琅听得眉头一跳,别过脸去看他,目光不善道:“裴老爷,你在骂谁?”

  裴蕴冷笑道:“你说呢?”

  燕琅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道:“是在骂你自己这个老杂毛吗?”

  裴蕴盛怒道:“放肆!你这是在跟谁说话?!”

  “当然是在跟老杂毛说话——你是没有脑子,所以才听不明白吗?!”

  燕琅声音一点也不比他小:“姓裴,你搞清楚状况!我跟裴绍已经义绝,从此与裴家有仇无亲,我尚有父亲叔父,几时轮到你冒充尊长,在我面前吆五喝六了?这就是你们裴家教养?!”

  “还有我孩子!”她一指沈启和沈章,毫不客气道:“裴老爷,麻烦你稍稍动一动脑子,回想一下自己刚才签署那份文书,他们现在是沈家人,不是你们裴家儿孙,自然也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一口一个小畜生!我管你叫老畜生,说你们裴家是畜生一窝,你听了心里便很舒服吗?!”

  裴蕴被她怼说不出话,想要拿出大家长威严来反驳,奈何那份断绝关系文书还在眼前,实在是说不出口。

  他憋得脸色涨红,理屈词穷扭过头去,不再看面前这个咄咄逼人可恶女人。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还有几分羞耻心,知道自己做不对了。”

  燕琅瞥了他一眼,又扭头去看裴绍这个贱货,她笑了笑,说:“裴绍,话题重新转回来了,我会去京兆尹状告你杀妻,后续如何,就要看你运道了。”

  “至于在座裴家诸位,”她目光环视一周,道:“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实在迫不得已要出门办事,也请做好蒙面准备——啧啧,我要是你们,闹出这么一场风波来,当着建康士族面把面子里子一起丢光了,只怕下半辈子都不会想出门!”

  裴家人听得面露愠色,却是敢怒而不敢言,裴老夫人再度爆发出一阵咳嗽,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一样,裴三夫人殷勤递了水过去,她饮下一口,却觉喉头已然有些腥甜。

  “蘅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裴绍讪讪一笑,近前几步,讨好看着她,道:“事情真闹大了,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燕琅道:“我可以出一口恶气啊。”

  “……”裴绍不轻不重被噎了回去,脸皮抽搐一下,忍辱负重道:“蘅娘,你别这样,咱们好聚好散。”

  “裴绍,你无耻真是叫我大开眼界。”燕琅赞叹看着他,道:“你都打算要我性命了,居然还有脸跟我提好聚好散?你们裴家人脸皮是开过光,格外厚一点吗?”

  太子妃跟承恩侯夫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皇太子也不禁转头,背过脸去偷笑,裴家人却是脸色铁青,看起来恨不能扑过去咬她一口。

  燕琅道:“不想将事情闹大,可以,不叫我去报官,也可以,只是你们想三言两语将此事抹平,不可以!”

  裴蕴听出她话中深意,显然另有所图,眉头紧皱,道:“你到底意欲如何?只管说便是,何必在这儿卖关子!”

  燕琅斜了这个伪君子一眼,道:“裴绍,你过来,给我磕九个响头谢罪,再挨我沈家人三十棍,这事儿就算是了结了!”

  裴绍面色骤变:“给你磕头?开什么玩笑?!”

  燕琅转身便走:“那就没什么好说了,你准备吃牢饭吧!”

  裴绍之所以那般言说,原本只是为了试探燕琅底线,见她断然拒绝,转身就走,便知毫无转圜余地。

  他极为爱重脸面,但是若非要在脸面和牢狱之灾中选择一个,当然是后者更加严重些。

  这毕竟是封建时代,律法并不像现代社会那样公平完善,尊卑长幼观念深入人心,也贯彻到了律法之中。

  裴夫人身为儿媳,意图杀害裴老夫人,即便没有成功,也是死路一条,可若是她要杀人换成沈蘅,在没有成功前提下,是绝对不可能置她于死地。

  裴绍杀妻固然违背伦理律法,但想要以此置他于死地,也是不可能,可即便如此,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更要紧是,一旦他被下狱,就等于他杀妻之事会公之于众,他官职也会被剥夺,与此同时,也就宣判了他政治生命结束。

  对于裴绍而言,这是比死还要难以接受事情——至少,现在他是这么认为。

  沈启与沈章若知道他这想法,肯定会毫不客气笑出声,然后再告诉他:

  别这么高看你自己尊严和政治前途,前世边夷来攻,你跪可麻利了,为了保全性命,还认了你最看不起蛮夷之人当爹呢。

  裴绍在丢脸挨打和牢狱之灾之中做出了选择,下意识去看父亲裴蕴,便见他神情中难掩痛心,四目相对时,向他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答应下来。

  毕竟对于裴蕴而言,没有什么比裴家声望更加重要,已经闹成这般境地,能挽回一点是一点吧。

  裴绍看着自己曾经妻子,想是她端茶送水、恭谨顺从面容,再想着自己要向她磕头谢罪,心中抵触不言而喻,只是为了自己仕途,他不得不向这个自己看不起女人低头。

  这都是为了裴家,为了家族荣耀。

  裴绍这么安慰自己,然后咬紧牙根,忍着耻辱,屈膝跪到了燕琅面前。

  “蘅娘,对不起,是我猪油蒙了心,才做下这等事情来,”当着一众人面,裴绍脸颊似有火烧,强忍着几乎将他焚化屈辱,低头道:“你能原谅我吗?”

  “当然不能!”燕琅断然道:“磕头就老老实实磕头,别跟我玩儿这些虚!你都要我死了,还指望着假惺惺煽情几句,我就会感动,然后原谅你?裴绍,你是傻狗,不代表我也是!”

  “……”裴绍被她骂个狗血淋头,好容易编出来道歉话也给咽下去了,他恨恨以拳捶地,弯下脊背,老老实实叩头到地。

  燕琅好整以暇看着他,道:“第一个,继续。”

  周围人目光投了过来,落到他脊背之上,如有实质。

  裴绍后背上生了汗,密密麻麻挤在衣衫之内,顺着脊梁骨,爬进了他心里,痛他几乎喘不过气,直不起腰。

  沈蘅这个贱人!

  他在心里狠狠咒骂着,每一次叩头到地,都觉得心头似乎有一把刀子狠狠捅进去,再无情拔出来,不断地重复几次之后,连这种刺心疼痛似乎都麻木起来。

  九个响头磕完,裴绍面色僵白,死死瞪着燕琅,道:“现在你满意了?”

  “当然没有!”燕琅皱眉,满脸鄙薄道:“你是鱼吗?总是刻意忽略我话!沈家三十棍子你还没挨,就想这么过去?做梦!”

  “还有,”她补充道:“想叫我满意,除非你死,在这之前,别说这些有没惹人心烦!”

  “……”裴绍咬牙道:“你等着!”

  太子妃见状,情不自禁叹口气,摇头道:“沈蘅从前也是极温柔,现下却被逼成了这个样子,归根结底,还不是裴绍自作自受?将贤妻变成魔鬼,正是他自己啊。”

  沈峥面带笑意看着这一幕,招招手,吩咐一句,便有人领了沈家军士到院中去准备行刑。

  对于裴绍而言,精神上折磨其实远比□□上更叫人难捱,狠下心来给沈蘅磕了九个响头,那剩下三十棍,就没必要再退避了。

  他少见当了一回汉子,向裴蕴和裴老夫人一笑,慷慨激昂道:“祖母,父亲,你们无需担心,我自己做下事,我自己便能承担。”

  裴老夫人有些动容擦了擦眼泪,道:“今日之后,你还是我好孙儿。”

  裴蕴欣慰拍拍儿子肩膀,道:“好小子,没给我们裴家丢脸!”

  院子里摆了一张长凳,裴绍解开外袍,俯身趴了上去,甚至还有余裕向裴家众人一笑。

  系统鄙薄道:“这野猪怎么搞得跟慷慨就义一样,不知道还以为这是烈士呢。”

  燕琅早就看透了这贱货本质:“他要是能做烈士,前世就不会开城投降,认蛮夷当爹了。”

  沈峥微一抬手,沈家军士准备待续,手中长棍带着呼啸声落下

  “啪”一声闷响,裴绍便觉一阵惊天巨痛传来,自己好似中位截瘫一般,腰部以下全然失去了知觉。

  沈峥是带兵将军,随行军士自然也知道如何行刑最折磨人,稍微叫裴绍唤了口气,第二棍才猛地落下。

  又是一声闷响,裴绍脸都白了,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头,血顺着嘴角淌了出来。

  他哪里吃过这种苦头,紧抓着长凳一端,强行忍耐一会儿,终于还是在第三棍落下之后大呼出声:“好痛!!!”

  没有人理他,第四棍接踵而至。

  “真好痛!”裴绍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狼狈不堪,呼天抢地道:“阿爹救我,他们是要杀人啊!!!”

  因为是行刑,皇太子夫妻和命妇们都没有出来瞧,自然也不知他现下是何等惨状,隔着门听见外边儿动静,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裴蕴站在门外,脸色怒色隐约,掺和着几分窘然,看起来更加有趣了。

  棍子毫不留情落下去,一下接一下,裴绍后背逐渐沁出血来,等到最后一棍落下,更是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可言,血水顺着他衣袍淌到地上,连翻身动一动都不成了。

  “沈蘅!”裴绍已经晕死过去,看起来进气多出气少了,裴蕴吩咐人将儿子抬下去,又面色阴沉看着燕琅,一字字道:“可以了吗?”

  “按照本心,我是很想说不可以,不过照我们之前约定,就到此为止吧。”

  燕琅有些遗憾叹口气,问陆嬷嬷道:“我行李和嫁妆都收拾好了吗?”

  陆嬷嬷道:“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好。”燕琅点点头,道:“裴家欠咱们债讨了,公道也有了,该断也断干干净净,既如此,咱们也该走了。”

  沈启沈章兄弟俩为之应声,跟沈峥和陆嬷嬷一起,几人最后入门,谢过皇太子和太子妃之后,便准备相携离开。

  裴蕴仍旧站在门外,见状颇有种送走瘟神快意,微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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