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_当贤妻独得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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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43章

  温景再一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在用过早膳,收拾妥当以后,便已经辰时末了。

  晨阳已升至半空,空气湿暖,零星有点阳光从云层里透露出来,照射在墙瓦上,落在地面,能看出来今日的天气不错。

  马车从将军府出发。

  从此时出发,仔细算一算,需要等待下午申时后才能到达南安寺。

  约莫有三到四个时辰的路程。

  虽然有些难熬,不过只要想到待今日后,便能得知真相,温景觉得这么点路途不算什么。

  她的欣喜掩饰不住。

  褚昴看得有些好笑,“这么想去?”

  他的声音突然在马车里响了起来,拉回了温景的思绪。

  温景回眸,不曾犹豫点头:“想去。”

  男人也没接着问她是为何想去。

  不过温景却想到了些什么,身子离他坐近了些,询问:“夫君可曾去过?”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突然坐近的女子,她询问的这句话在脑海里浮过,“去过。”

  “何时去的?”温景小心翼翼地试探。

  温景想着,她今日总可以借着去南安寺的名头询问他了。

  她有些紧张的神色映入眼帘,褚昴眯了眯眼,突然一把揽过她的身子,凑近她耳畔询问:“问这个做什么?”

  听他这么询问,温景被吓得一颤。

  他不会是有所察觉吧?

  正当温景想掩饰过去,便听他回应:“忘了。”

  “去过很多次。”他又道。

  闻言,温景轻轻地松了口气,这才道:“没事,忘了就忘了。”

  想来他方才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察觉到异样。

  虽然温景觉得会是他救的,但还没有得知真相之前,温景觉得最好还是保密,不要让他看出异样。

  马车此时已经驶离了京城。

  喧嚣声也渐渐平息。

  南安寺在京城外的山峰上,所以接下来的路途基本上都是跟着山路绕圈。

  路面也凹凸不平。

  人坐在马车里也摇摇晃晃的。

  不过温景倒感觉的不是那么强烈。

  温景看着一直抱着她的男人,这么被他抱着,坐在他腿上,倒还挺舒服的,感觉不到摇晃,只是他会不会不舒服?

  “夫君,你放下我吧。”

  褚昴

  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回应。

  温景垂眸看了他一眼,心里在想,他会不会是睡着了。

  只是当一道马蹄声在马车外响起来时,抱着她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南安寺是国寺,且名扬四海,每日前往上香求符的信徒不计其数,所以在这一路上,也有不少马车从旁边驶过。

  遂温景没有注意到马车外的马蹄声。

  哪怕是听见了,也没有在意。

  只是褚昴却睁开了眼。

  在他睁眼的下一瞬间,马车便停了下来。

  温景意外,有男子的声音在马车外响了起来。

  “将军。”

  闻言,温景刚想抬手掀开帘子,却被他制止了。

  “别掀。”

  温景停下了动作,侧眸看着他。

  似乎是有要事,他放下了她,温声道:“我下去一趟。”

  “恩。”温景点头。

  男人下了马车。

  温景安静地待在马车里。

  心里在想,那人此时是快马赶上了她们的马车,如此匆忙拦路,该是有要事需要处理。

  既然如此,那他还能不能去南安寺?

  他若是不去了,那她还能不能去?

  温景有些担心。

  很快,男人便又上了马车。

  温景观察着他的面色,男人的面色很是沉静,依旧是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温景却知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所以在他还没有开口之前,温景便率先询问:“夫君,你是有要事需要处理吗?”

  他看着她,没有犹豫:“你跟我回去。”

  回去?

  可此时已经走到半路了。

  还有大概一个时辰便能到南安寺,温景怎么可能回去。

  “夫君,你若是有要事就去处理,不必陪我,我自己去南安寺。”

  温景担心他不会同意,于是又道:“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他的眉宇紧皱。

  温景想了想,拉住了他的手,结果男人在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指时,眉宇皱得更紧了。

  “夫君,我想去。”温景又轻声道。

  她等不了了。

  她的这一句话让褚昴想起了她因为要去南安寺的兴奋。

  其实他方才让她跟他回去的话不是商量,他不放心让她一人去,但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回京,所以在上马车之前,褚昴是下了决心要带她回府。

  可

  此时在听了她的话后,褚昴有些动摇。

  见他皱着眉沉默,温景道:“夫君,你快回去吧。”

  男人的脸色很沉,还是道:“你跟我回去。”

  “下次我再陪你去南安寺。”

  温景摇头。

  不过这一次,他似乎已经衡量出结果了,没再问她,直接提声:“回府。”

  车夫闻言,只能又驱使着马车回府。

  随着马车又开始驱动,温景的心沉到谷底。

  一路上精神奕奕的脸色也越来越淡。

  他已经做了决定了,温景便知,此事改不了了。

  只是期待了这么多日,结果竟然是在半路被打破了。

  有点难受……是很难受。

  温景甚至觉得她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起伏也越来越大。

  例如此时,她不知她何时才能平复下来。

  不想看他,也不想和他说话,心底也没有太多责怪他的意思,可就是难受。

  女子一路上都十分安静,甚至都没有动作。

  握在掌心的小手也越来越凉。

  终于,在马车行驶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褚昴开口了。

  “停车。”

  这两个字也滑过温景的耳畔。

  她有些意外抬眸。

  男人见她终于像是来了精神,有些赌气地捏了捏她的指尖,却又不敢用力。

  只能道:“我把廿风和刈正都留给你,无论你去哪,都一定要让他们两人跟在你身边。”

  廿风和刈正是褚昴的心腹,也是暗卫中武力最强的两人。

  温景乖乖点头。

  “还有,去了南安寺后不要乱跑,待求了平安符后就去我的别院待着,等我来接你。”

  别院?

  温景的神色亮了。

  连连点头。

  见她如此,褚昴气的咬牙,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让其他男人来保护她。

  “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温景继续点头。

  他又说了很多,最后一口咬在她的唇上,咬牙道:“如非必要,不许与廿风和刈正说话!”

  “下了马车就把帷帽带上。”

  “有什么事就找廿风。”

  他前一句才说了如非必要,不许与廿风和刈正说话。

  可下一句话却又这么说。

  温景没有打断他,眼眸笑得眯起,轻声回应:“好。”

  她终于可以去了。

  男人

  虽有万般不愿,但最后还是自己一人骑马走了。

  连方才来传话的护卫也被他留在了温景这里。

  ————

  接下来的路途虽然没有方才那么远,但温景却是坐的很难受,越是接近南安寺,温景的脸色就越是苍白。

  锦竹早在将军离去时,便来了前面这辆马车和夫人待在一起。

  见夫人脸色苍白,锦竹有些担心,“夫人,您喝口水。”

  温景摇了摇头。

  “那您吃点东西。”

  她哪里有胃口,“没事。”

  等下了马车就好了。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路途也没多远,待再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南安寺。

  空气里也飘来了一阵阵檀香味。

  很清凉,温景竟然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

  南安寺外有一颗枫树,树高枝茂,据说已有百年。

  马车停在了枫树下。

  温景下了马车。

  廿风和刈正紧紧地跟在身后。

  南安寺下是一段台阶,在人不多的时候,会有小和尚清扫。

  不过此时温景到的时候,没有小和尚清扫,倒是有小和尚相迎。

  “施主。”

  温景轻轻颔首。

  “施主是上香还是求符。”那小和尚温声询问。

  南安寺的名声很大,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坐镇于其寺的闲云大师。

  听说被闲云大师开过光的平安符很灵,所以慕名来南安寺求符的人不少,不光是京城的人,还有经过长途奔波而来的外地人。

  为此,每有人来南安寺,小和尚便会询问一句,是上香还是求符。

  以节省来客的时间。

  温景回应:“求符。”

  小和尚颔首,作揖:“施主,请随小僧来。”

  若是求符便可不经大殿,直入后院。

  南安寺环境清幽,后院的装修典雅大方,步履间都有一股檀香味袭来。

  寺里哪怕有不少人来往,但皆面色平静,无任何浮躁。

  像是世外桃源,远离了尘世间的纷扰。

  小和尚带着温景去了内院,在一门口停了下来。

  “施主,闲云方丈便在这间屋子里,你且在此等候,待里处的女客出来后,便可入内。”

  温景颔首。

  小和尚转身离去。

  温景没等多久,便见那扇紧闭的房门打开,很快,便有一妇人从里走

  了出来。

  温景没见过她,那妇人也没能看清帷帽下温景的面容,目光也仅停留了一瞬后,便转移。

  温景提步走了进去。

  不过在踏过门槛时,温景却突然停下了步子。

  似乎有些为难。

  因为此时温景的身后不光跟着锦竹,还跟着廿风和刈正。

  他虽然说过廿风和刈正一定要跟在她身边,可此时是入内面见大师,带这么多人进去,会不会稍显不妥?

  而且方才那妇人也仅是一人入内,丫鬟都留在门外。

  但温景还没能犹豫多久,便听见屋子里响起了一道声音。

  很慈善温和,一听便能让人放松下来。

  “施主,进来即可。”

  那廿风和刈正……?

  似乎是知晓温景心中所想,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身后之人也可一同入内。”

  闻言,温景不再犹豫,提步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陈设简单,仅有一桌一椅。

  一老和尚双盘坐于蒲团之上,面容慈祥,虽未带笑,但却让人舒适。

  温景曾听说闲云大师今年已将近两百岁了,但此时一见,单看面容,似仅是个六七十的老人,面色很好,气度不凡。

  那种气度,不是装出来的,像是经历过岁月后的不骄不躁,仅是坐在那便能让人心平气和。

  不知传言是否有误,不过此时在见了他后,温景也不自觉地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你好。”温景取下了帷帽。

  闲云淡笑,“施主请坐。”

  温景在他身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施主是来求平安符的。”

  “是。”温景回应。

  闲云道:“是为谁求?”

  “为自己。”温景想了想又道:“还有信女的夫婿。”

  两人。

  闲云的嗓音依旧如方才那般平静温和,对着温景道:“一符不能二求。”

  温景有些疑惑。

  见状,闲云解释道:“施主只能求一符。”

  所以是不能同时给两人求吗?

  温景有些犹豫。

  闲云也不言语,静静地等着温景开口。

  良久,温景才开口道:“那我若是明日再来,是否可以求第二符?”

  闲云的眼底似有些笑意,缓缓摇头:“不能。”

  闻言,温景有些遗憾。

  闲云大师的平安符,一人

  只能求一符,不可多求。

  虽然不知为何,但这是大师一直以来的规矩,没人可破。

  想来大师如此规定,也是有原因的。

  只是温景此时却为难了。

  “施主可想好是为谁求?”闲云问。

  见她的确困扰,闲云缓缓开口:“既然如此,老衲不妨为施主指条明路。”

  温景抬眸看他。

  “谁都不求。”

  温景不解。

  闲云道:“施主虽身体羸弱,病痛缠身,但生欲强烈,哪怕命格有失,也能有幸轮回,且此生施主命里有不少贵人相助,运势已足,无需再求。”

  听到此话,温景心头惊骇。

  “生欲强烈,哪怕命格有失,也能有幸轮回。”

  所以闲云是看出来了她是重生之人?

  在现代死了后,在古代重生了。

  不过闲云却没在此话上多做停留,哪怕温景多问了几句。

  接下来,闲云似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至于施主的夫婿,更无需求。”

  “为什么?”温景询问。

  温景以为他会如方才一般,细细说道。

  结果闲云却仅笑了笑,十分温和地道:“施主的夫婿若真有事,仅老衲的平安符也只是杯水车薪,不著见效。”

  “什……什么意思?”

  温景蹙眉,他的这番话让她有些害怕。

  “施主别担心。”闲云缓缓道:“老衲的意思是施主的夫婿命格极高,有天命相护,无需老衲的平安符。”

  若上天都护不住了,他的平安符自然没用。

  闻言,温景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听不太懂闲云大师说的这番话,但只要能确定无事便可。

  既然闲云大师已经说了无需求符,那温景便也没多做停留。

  待温景退出去后,站在闲云一旁的小和尚询问:“师傅,您为何劝说那妇人不要求符?”

  来这里求符的人不少,有运势好的,也有运势不好的。

  运势好的,求一张符回去,也能锦上添花,运势不好的,求一张符回去便能消灾化难。

  有何不好?

  闲云笑了笑,“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方才那女子的运势已足,若再行强添,恐否极阳回,物极必反。”

  ————

  温景出了南安寺。

  褚昴走时已经交代过了,所以马车便径直

  往别庄行驶。

  温景不曾在清醒时去过,路上也曾几次掀开帘子探望,看着并不熟悉的路途,温景却一点点兴奋起来。

  连马车的颠簸都好似感觉不到,一心都在待会即将到达的地方。

  “锦竹,给我张帕子。”

  她的手心出了汗。

  “好。”锦竹递了帕子过去。

  温景紧紧地捏着帕子,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紧张和忐忑压下去。

  迫使自己平静。

  别庄就在南安寺下,大概半个时辰便到了。

  廿风的声音在马车外响了起来。

  “夫人,别庄到了。”

  这句话温景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只知道,自己的身子似乎有些僵硬。

  或许是因为紧张与害怕,又或许是因为期待与兴奋。

  占据了她的整个脑海。

  马车里久不见回音,锦竹侧眸又开口唤了几声,“夫人?夫人?”

  温景这才回神,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故作平静道:“下马车吧。”

  真相就在马车之外,仅隔着一个车帘。

  这让温景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好。”

  锦竹率先下了马车。

  随后掀开车帘,锦竹的小脸露了出来,“夫人。”

  温景早在车帘被掀开时,便已经抬眸看见了马车外的景况。只一眼,温景便红了眼眶,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一直以来紧张和忐忑的心也变得激动又兴奋。

  是他,真的是他!

  温景张着嘴辅助呼吸,捏在手心的帕子也被她掌心的汗液浸湿。

  情绪铺天盖地袭来,难以控制。

  温景也不想控制。

  就放任自己陷入激动和欣喜的情绪之中。

  还有一种是得知真相的轻松,又或者是感激终于找到了当年救她一命的恩人。

  锦竹一直不见夫人有动静,遂又开口唤了一声,“夫人?”

  “夫人?”

  锦竹连连唤了几声,才见夫人突然垂眸看向了她,眼眶微红,但面色却极其镇定。

  夫人道:“锦竹,我们回府。”

  她等不了了,她现在就要回府,就要见到他。

  她想问,他还记不记得在四年前曾在南安寺救过一名溺水的女子。

  他若是记得,为何不告诉她?

  还是说,他已经不记得救过人了?又或者是不记得救的是谁?

  总之

  ,温景有太多的话想问,所以她等不了,她必须现在就要回府。

  哪怕他可能不在府上,没关系,那她就回府等他。

  总之她不能继续留在别庄等他来接。

  锦竹没想到夫人突然会想要回府,但此时回府显然是不可的。

  此时已到酉时,日头都已经西落了,若要回府,恐怕在路上的时候天就黑了。

  “夫人,此时天色已晚,不如明日一早回府?”

  温景摇头坚定道:“不,现在就回。”

  温景从来没有这么急切的想要见到一个人的时候。

  她等不了。

  锦竹有些为难,遂求助了一旁的廿风。

  廿风上前一步,劝说道:“夫人,将军吩咐过了,让夫人先在别庄休息,届时将军会来此地接夫人回府。”

  闻言,温景也想起了他临走时说的话。

  可她真的想要现在就回府。

  见夫人坚定要此时回府,廿风不得不道:“夫人,属下是不会违抗将军的命令,此时送夫人回府的,还望夫人谅解。”

  廿风的话音落下,温景想了很久,她的确是冲动了。

  最后重重地叹了声气,那好,那她就等他来接。

  温景下了马车,进了别庄。

  别庄的管事还是那位老伯,在看见温景后并不意外,不过是换了称呼。

  “夫人。”

  温景轻轻颔首。

  别庄还是有不少下人,知道夫人来了,都前来请安。

  最后别庄的管事老伯道:“庄园的樱桃成熟了,奴才去给夫人摘些。”

  “还有石榴和桃子。”

  温景没什么心思,见夫人怀有心事,锦竹倒是开口替夫人回应了老伯。

  那老伯退下去摘果子了。

  温景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最后起身去了当初她溺水时待的屋子,衣柜里甚至还留有她当初穿过的衣裳。

  锦竹见夫人轻车熟路,似乎十分熟悉这里,有些疑惑:“夫人,您是来过这儿吗?”

  温景没有隐瞒,轻轻道:“来过。”

  闻言,锦竹震惊:“夫人何时来过?”

  “四年前。”

  四年前?

  锦竹想了想,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瞳孔放大,“夫人,您那七日……”

  温景没再回应,但锦竹却知她没有猜错。

  四年前,夫人曾有七日不曾回过温府

  。

  那一次,夫人是随温府的人去南安寺上香。

  但锦竹那一次因感染了风寒,不敢接近夫人,担心夫人被沾染了,所以夫人就没带她,而是带了另一个丫鬟。

  可第二日,在沈氏和温曼香都已经回温府了,锦竹却没有等到夫人回府。

  沈氏只说夫人是走散了,而且她们也在南安寺里寻过,都没有寻到夫人,所以便想先回府来瞧瞧看夫人是否已经回府。

  锦竹听得心惊,因为夫人压根儿就没有回府。

  何况,南安寺路途很远,夫人怎么可能独自回府。

  只是锦竹万万没有想到,温府的人竟然就不打算再找夫人了。

  说是已经过了夜,哪怕是找到了也失了名节。

  与其找回来丢了温府的脸,还不如让她自生自灭。

  锦竹只是一个丫鬟,没有法子,便只能偷偷去南安寺寻夫人。

  可还没走出京城,便被温府的人抓住了,最后锦竹被打了板子后关进柴房。

  那七日,锦竹每日都在等夫人的消息,越到后面,心也一点点死去,甚至也以为夫人已经遭遇了不测,但让锦竹又活过来的是,七日后夫人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锦竹还一直记着,温府的人当初在得知夫人回府时的嘴脸,是失望。

  锦竹也是今日才知,原来夫人那七日是在这别庄。

  那这么说来,夫人和将军岂不是早已相识?

  温景不知锦竹此时在想什么,但当年,她在事后回府了之后,并没有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告诉锦竹。

  锦竹性子冲动,若是知晓温曼香将她推入池塘,还险些让她丢了命,恐怕会一时冲动,惹下祸事。

  而她当年寄人篱下,唯一算得上是亲人的温昫宗也一心向着沈氏母女,若锦竹真的明目张胆招惹了沈氏母女,她不见得能护得住她。

  但温曼香,温景却一直记着。

  若有机会,温景不会手下留情。

  生活也曾逼得温景不择手段,可是后来,在嫁去将军府后,温景又爱上了安稳的生活。

  只是温景没有想到,温曼香会再次来招惹她。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到黑幕笼罩了整片天地。

  温景在用过晚膳后,便一直坐在屋子里,不曾洗漱,也不曾沐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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