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人气太高也是一种负担
周一早上。
江以宁准时抵达了学校。
刚踏进校园，身后便传来了叶小西的声音。
她扭过头。
叶小西一拳轻轻地擂在她的身上，嗔怒道：“坏以宁，你是漫画家宁心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瞒她瞒的那么紧，也太不把她当好朋友了。
叶小西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为江以宁开心，同时也更加佩服她。
不愧是她女神。
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顶尖！
实在是令人骄傲！
叶小西作为她的小迷妹兼好友，与有荣焉。
“之前本来打算告诉你的，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江以宁搂住她胳膊说，“我已经为你备下了十份签名书，另外还特地为你画了小剧场，只给你看哦~”
叶小西马上被这独一无二的待遇，给迷花了眼睛。
哪里还顾得上怪她，狗腿的吹彩虹屁道，“以宁，我太爱你了！”
江以宁笑了笑，道：“别嗲声嗲气了，其他人看到你这样，还以为你单恋我呢。”
“我本来就喜欢你嘛，才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呢。你在我心里排第一，我外公第二，以后我有了男票，他顶多排第三名。”
“你这么说，也不怕黎聿吃醋？”江以宁余光瞥过不远不近跟着她们俩的少年。
叶小西的脸刷的红了个通透，“别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跟他一点动静都没？”江以宁蹙眉，“黎聿是不是不行呀。对着你这如花似玉，又家世、地位非凡的小美人，竟然不动心？”
“你说这话，跟纨绔似的。”
叶小西低声哼哼。
江以宁笑着说，“我这是为你着急嘛。喜欢一个人，就要早点把他拿下。不然被人抢走了，有你哭的时候。”
“好啦，我知道了，我会抓住机会的。”叶小西催促道，“赶紧走吧。”
“嗯。”
江以宁淡淡的点头。
……
两人走进教室里。
哗啦一下——
漫天的彩带和鲜花瓣散落下来。
全班的同学都集体站起来鼓掌。
“恭喜宁心粉丝破1500万！漫画出版书销售破百万！”
班里很多同学都是宁心粉儿，大家知道江以宁就是宁心，非常激动地策划了这次的欢迎会。
江以宁面对众人的热捧，十分淡定：“很感谢大家的好意，不过，在学校里还是低调点好。”
“宁心大大，能给我签名吗？”
“看在我们同学情分上，宁心大大能送给我一本漫画书吗？”
“宁心大大，咱们俩合照一张呗。”
“宁心大大，我想跟你拥抱一下，握握手！”
同学们都纷纷往她跟前挤，半点没有散开的意思。
等老师进来时，发现整个班都闹哄哄的，神情严肃的敲了敲桌子。
“安静，要上课了。都坐回自己的位置，别搞这些乌七八糟的。”
大家这才不甘心的离开。
江以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课本。
叶小西凑到她跟前，小声说：“以宁，我看你以后上课，怕是都要这么热闹了。”
喜欢《奈何上司想娶我》这本漫画的书粉实在太多。
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江以宁微微蹙眉。
心里也有了思量，她不想破坏学校的学习氛围。
如果因为自己，搞得大家连正常的课都上不了。
那太对不起老师和其他同学了。
所以……
真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会考虑换一家学校。
……
下课后——
江以宁被吕教授叫到了办公室。
原以为他是批评她的。
可没想到，吕教授只简单说了她两句，便默默地掏出两本《奈何上司想娶我》的漫画书，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道：“以宁，我孙女是你的书粉，十分喜欢你这本书。昨天你直播的时候，她在我家连着吼了两个多小时。你直播结束后，她反复看了重播好几次。”
“我认出来宁心是你，随口跟她提了句。没想到，她死缠烂打，非要我帮忙，跟你讨个签名。你看……”
吕教授素来古板，不苟言笑。
但唯独对自家小孙女，没什么免疫力。凡是小家伙要求的，他能满足的都尽量满足。
现在舌下脸，张口求自己的学生，也十分脸红。
江以宁笑着拿起笔，接过漫画书，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签名是小意思，我很感谢吕教授小孙女的喜爱。另外，今天扰了学习氛围，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会注意这方面的。”
“嗯。别因为副业，耽误了学习。以宁，你的成就绝不止于区区少女漫画领域。”
吕教授很看好江以宁的天分。
若是好好栽培这位学生，将来她必成大器。
江以宁点头：“我知道的。谢谢吕教授。”
“好了，你先回去吧，不用在这里跟我老头子耗着了。”
“是。”
江以宁点头，退了出去。
……
另一边。
燕若在房间里窝了一整天。
临近傍晚的时刻，才走出了房间。
磨磨蹭蹭的走到金玉华门前，踟蹰了半晌，抬手敲响了她的门。
咔哒。
房门打开，金玉华满身的烟味，神色冷清的望着她，问：“找我有什么事？”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燕若明白，金玉华所有的安排，都是为她好，昨天是自己太任性了，伤了她的心。
金玉华心软道，“知道错了就行。你收拾下，我们去拜访薄老爷子。”
“去找他做什么？”
燕若问。
“当然是向他道歉。阿若，你昨天的行为，已经令你的形象大打折扣。咱们是跟永辉影业签了合同的，他们没趁机提出解约，已经很仁慈了。我们再不体谅他们，还是人吗？”
虽说燕寒跟薄老爷子有交情，但任何人都架不住利益的诱惑。
即便薄老爷子肯继续遵守合同。
那永辉影业的其他人呢？
他们愿意吗？
一家公司就像一条大船，掌舵手有无数个。
薄老爷子是主舵手。
平日里，大家的方向都是共同的，想让公司盈利，其他人自然跟他一条心，会服从他的命令。
可当利益出现冲突时，难保他们不会反叛老爷子的意愿。
不得不说，金玉华作为王牌经纪人，有独到的见解，和长远的目光。
燕若很是委屈。
自己受了那么多，到头来还要去跟薄家道歉。
可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也不得不承认，金玉华的安排是最妥当的。
“好，我跟你去。”
燕若答应了。
金玉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阿若，熬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江以宁不可能跟你在漫画上耗一辈子的。”
她已经调查过了，之前江以宁完全没涉足过漫画界。
宁心这个马甲是在他们来A市之后，横空出世的。
这证明江以宁涉足漫画，是针对燕若做的。
长时间对峙，他们能耗得起。
江以宁未却未必。
毕竟她是陆家的少奶奶，经常抛头露面，那些长辈们也有意见。
燕若点了点头。
……
燕若回自己房间，精心装扮了一番。
金玉华这边也准备了重礼。
两人一同前往薄家老宅，拜访薄老先生。
薄老先生对这两天的新闻，也有所耳闻，心里对燕若的行为有所不满，但看她亲自上门认错，还是宽容了她：“阿若，你年轻气盛，被人摆了一道，我很理解你。以后，不要再做自毁形象的事。”
“至于，我们薄家跟你的合作，只要有我在，绝不会动摇的，你大可放心。”
听了这话，金玉华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谢谢薄老先生。改天我一定会跟燕先生提此事的，另外，我也会盯紧阿若，督促她别再犯错。”金玉华恭恭敬敬道。
燕若也垂下了眼睛，感激道：“谢谢薄爷爷。”
“不用客气……”
薄老先生的话刚说了一半。
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紧接着，薄钦推门而入，“爸，我听说咱们家来了贵客。您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
他直接闯进来的举动，实在没礼貌。
薄老先生的脸色有些难堪：“谁叫你进来的？”
“我是想跟客人打招呼。”薄钦目光扫过燕若和金玉华的脸，笑着道：“原来是燕小姐和金助理，稀客稀客。”
金玉华听出他话里的疏离，微微颔首道：“本来到A市，应该多来拜访的，可我跟阿若一直忙着配合公司的宣传，没能抽出空，实在是抱歉。”
她这是在表明，自己和燕若为此次的漫画改影视一事，做出的贡献。
好堵住薄钦的嘴。
可薄钦心里早就决定了，要跟燕若解除合作，哪里会因为她无足轻重的两三句话，就不提解约的事呢？
薄钦笑了笑，略带嘲讽道：“是忙着配合宣传，还是忙着自毁形象呢？我可是听说了，我们公司耗费三个月，斥巨资跟酷漫谈下的联合直播宣传，燕小姐全程黑脸，甚至赌气企图中途离开，结束后还殴打了酷漫的工作人员。”
“我想任何一个，有职业素养的漫画作家，都不会做这样愚蠢的行为吧？”
薄老爷子愠怒道：“薄钦，阿若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违反合同协议的人是燕小姐，我只不过点名了她犯下的错，怎么能说我咄咄逼人呢？”薄钦一点都没收敛的意思，继续道：“我父亲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不好意思说燕小姐，可我为了我们公司全体成员的利益，必须要说明白。”
“您此次的行为，已经给永辉影业造成了将近五千万的损失，我不会起诉您，但也无法继续看着你肆意妄为。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不解除合约，咱们继续履行合同，但对您漫画的宣传要降低规格，毕竟以您现在的名气，已经配不上最顶级的宣传了。”
“二是，您跟我们永辉解除合同，按照条款，赔付我们一亿两千万。我们跟宁心再签约，全力宣传她的作品。”
薄钦给的第一个选择，也是看在两家交情的份儿上。
不放弃燕若，继续推广她。
公司还是能盈利的，只不过没投资江以宁那么赚钱罢了。
但至少能挽回公司的损失，给各位董事一个满意的交代。
第二个选择，就是完全不看情面了。
薄钦的一番话说出来，房间里的其余三人都变了脸色。
薄老爷子气的拍桌子：“薄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
“爸，我眼里有你。可早上，我参加董事会，他们已经全票通过了我的提议。您总不能不顾大家的意愿，固执的牺牲公司利益，来成全燕小姐吧？”薄钦冷静的跟自己的父亲对视。
全体董事都同意了？
这么大的事竟然不通过他，就召开！
真是好！
薄老爷子几乎要昏厥过去。
燕若眼里满是泪光，自己伏低做小，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
怎能咽下这口恶气呢？
燕若张嘴就想说解除合约，却被金玉华死死地摁住了肩膀。
金玉华道，“薄少爷说的是，这次是我们的错。您提出这两个方案，我们完全能理解。薄老先生，您也别跟薄少爷置气。咱们谈生意，首先是利益，其次才是交情。您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我们非常感激。您千万别为了我们阿若，伤了跟薄少爷的父子情分。”
话到这儿，她扭头看向薄钦道：“薄少爷，您提出的两条选择。能给我们两天时间，容我们考虑下吗？”
“当然可以。”
薄钦爽快的答道。
“谢谢。”
金玉华九十度鞠躬，然后面上挂着毫无笑意的笑容，拉起了燕若说：“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拜访。”
薄老爷子想开口挽留他们。
薄钦故意挡住了他的视线，道：“爸，事已至此，您说什么都没用了。”
薄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眼睁睁的看着金玉华和燕若离开。
……
吱嘎。
金玉华和燕若出了房间，还顺便带上了门。
下一刻——
薄钦跪在了地上，麻溜的认错：“爸，我不该背着您，召开公司董事会。但我的的确确是为了公司着想。你想打我、骂我，我都没半句怨言。可对燕若这事的处理上，我坚决不会让步，董事们也坚决支持我的决定。”
薄老爷子高高的扬起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好混小子！我现在打你、骂你有什么用？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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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准时抵达了学校。
刚踏进校园，身后便传来了叶小西的声音。
她扭过头。
叶小西一拳轻轻地擂在她的身上，嗔怒道：“坏以宁，你是漫画家宁心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瞒她瞒的那么紧，也太不把她当好朋友了。
叶小西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为江以宁开心，同时也更加佩服她。
不愧是她女神。
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顶尖！
实在是令人骄傲！
叶小西作为她的小迷妹兼好友，与有荣焉。
“之前本来打算告诉你的，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江以宁搂住她胳膊说，“我已经为你备下了十份签名书，另外还特地为你画了小剧场，只给你看哦~”
叶小西马上被这独一无二的待遇，给迷花了眼睛。
哪里还顾得上怪她，狗腿的吹彩虹屁道，“以宁，我太爱你了！”
江以宁笑了笑，道：“别嗲声嗲气了，其他人看到你这样，还以为你单恋我呢。”
“我本来就喜欢你嘛，才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呢。你在我心里排第一，我外公第二，以后我有了男票，他顶多排第三名。”
“你这么说，也不怕黎聿吃醋？”江以宁余光瞥过不远不近跟着她们俩的少年。
叶小西的脸刷的红了个通透，“别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跟他一点动静都没？”江以宁蹙眉，“黎聿是不是不行呀。对着你这如花似玉，又家世、地位非凡的小美人，竟然不动心？”
“你说这话，跟纨绔似的。”
叶小西低声哼哼。
江以宁笑着说，“我这是为你着急嘛。喜欢一个人，就要早点把他拿下。不然被人抢走了，有你哭的时候。”
“好啦，我知道了，我会抓住机会的。”叶小西催促道，“赶紧走吧。”
“嗯。”
江以宁淡淡的点头。
……
两人走进教室里。
哗啦一下——
漫天的彩带和鲜花瓣散落下来。
全班的同学都集体站起来鼓掌。
“恭喜宁心粉丝破1500万！漫画出版书销售破百万！”
班里很多同学都是宁心粉儿，大家知道江以宁就是宁心，非常激动地策划了这次的欢迎会。
江以宁面对众人的热捧，十分淡定：“很感谢大家的好意，不过，在学校里还是低调点好。”
“宁心大大，能给我签名吗？”
“看在我们同学情分上，宁心大大能送给我一本漫画书吗？”
“宁心大大，咱们俩合照一张呗。”
“宁心大大，我想跟你拥抱一下，握握手！”
同学们都纷纷往她跟前挤，半点没有散开的意思。
等老师进来时，发现整个班都闹哄哄的，神情严肃的敲了敲桌子。
“安静，要上课了。都坐回自己的位置，别搞这些乌七八糟的。”
大家这才不甘心的离开。
江以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课本。
叶小西凑到她跟前，小声说：“以宁，我看你以后上课，怕是都要这么热闹了。”
喜欢《奈何上司想娶我》这本漫画的书粉实在太多。
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江以宁微微蹙眉。
心里也有了思量，她不想破坏学校的学习氛围。
如果因为自己，搞得大家连正常的课都上不了。
那太对不起老师和其他同学了。
所以……
真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会考虑换一家学校。
……
下课后——
江以宁被吕教授叫到了办公室。
原以为他是批评她的。
可没想到，吕教授只简单说了她两句，便默默地掏出两本《奈何上司想娶我》的漫画书，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道：“以宁，我孙女是你的书粉，十分喜欢你这本书。昨天你直播的时候，她在我家连着吼了两个多小时。你直播结束后，她反复看了重播好几次。”
“我认出来宁心是你，随口跟她提了句。没想到，她死缠烂打，非要我帮忙，跟你讨个签名。你看……”
吕教授素来古板，不苟言笑。
但唯独对自家小孙女，没什么免疫力。凡是小家伙要求的，他能满足的都尽量满足。
现在舌下脸，张口求自己的学生，也十分脸红。
江以宁笑着拿起笔，接过漫画书，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签名是小意思，我很感谢吕教授小孙女的喜爱。另外，今天扰了学习氛围，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会注意这方面的。”
“嗯。别因为副业，耽误了学习。以宁，你的成就绝不止于区区少女漫画领域。”
吕教授很看好江以宁的天分。
若是好好栽培这位学生，将来她必成大器。
江以宁点头：“我知道的。谢谢吕教授。”
“好了，你先回去吧，不用在这里跟我老头子耗着了。”
“是。”
江以宁点头，退了出去。
……
另一边。
燕若在房间里窝了一整天。
临近傍晚的时刻，才走出了房间。
磨磨蹭蹭的走到金玉华门前，踟蹰了半晌，抬手敲响了她的门。
咔哒。
房门打开，金玉华满身的烟味，神色冷清的望着她，问：“找我有什么事？”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燕若明白，金玉华所有的安排，都是为她好，昨天是自己太任性了，伤了她的心。
金玉华心软道，“知道错了就行。你收拾下，我们去拜访薄老爷子。”
“去找他做什么？”
燕若问。
“当然是向他道歉。阿若，你昨天的行为，已经令你的形象大打折扣。咱们是跟永辉影业签了合同的，他们没趁机提出解约，已经很仁慈了。我们再不体谅他们，还是人吗？”
虽说燕寒跟薄老爷子有交情，但任何人都架不住利益的诱惑。
即便薄老爷子肯继续遵守合同。
那永辉影业的其他人呢？
他们愿意吗？
一家公司就像一条大船，掌舵手有无数个。
薄老爷子是主舵手。
平日里，大家的方向都是共同的，想让公司盈利，其他人自然跟他一条心，会服从他的命令。
可当利益出现冲突时，难保他们不会反叛老爷子的意愿。
不得不说，金玉华作为王牌经纪人，有独到的见解，和长远的目光。
燕若很是委屈。
自己受了那么多，到头来还要去跟薄家道歉。
可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也不得不承认，金玉华的安排是最妥当的。
“好，我跟你去。”
燕若答应了。
金玉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阿若，熬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江以宁不可能跟你在漫画上耗一辈子的。”
她已经调查过了，之前江以宁完全没涉足过漫画界。
宁心这个马甲是在他们来A市之后，横空出世的。
这证明江以宁涉足漫画，是针对燕若做的。
长时间对峙，他们能耗得起。
江以宁未却未必。
毕竟她是陆家的少奶奶，经常抛头露面，那些长辈们也有意见。
燕若点了点头。
……
燕若回自己房间，精心装扮了一番。
金玉华这边也准备了重礼。
两人一同前往薄家老宅，拜访薄老先生。
薄老先生对这两天的新闻，也有所耳闻，心里对燕若的行为有所不满，但看她亲自上门认错，还是宽容了她：“阿若，你年轻气盛，被人摆了一道，我很理解你。以后，不要再做自毁形象的事。”
“至于，我们薄家跟你的合作，只要有我在，绝不会动摇的，你大可放心。”
听了这话，金玉华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谢谢薄老先生。改天我一定会跟燕先生提此事的，另外，我也会盯紧阿若，督促她别再犯错。”金玉华恭恭敬敬道。
燕若也垂下了眼睛，感激道：“谢谢薄爷爷。”
“不用客气……”
薄老先生的话刚说了一半。
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紧接着，薄钦推门而入，“爸，我听说咱们家来了贵客。您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
他直接闯进来的举动，实在没礼貌。
薄老先生的脸色有些难堪：“谁叫你进来的？”
“我是想跟客人打招呼。”薄钦目光扫过燕若和金玉华的脸，笑着道：“原来是燕小姐和金助理，稀客稀客。”
金玉华听出他话里的疏离，微微颔首道：“本来到A市，应该多来拜访的，可我跟阿若一直忙着配合公司的宣传，没能抽出空，实在是抱歉。”
她这是在表明，自己和燕若为此次的漫画改影视一事，做出的贡献。
好堵住薄钦的嘴。
可薄钦心里早就决定了，要跟燕若解除合作，哪里会因为她无足轻重的两三句话，就不提解约的事呢？
薄钦笑了笑，略带嘲讽道：“是忙着配合宣传，还是忙着自毁形象呢？我可是听说了，我们公司耗费三个月，斥巨资跟酷漫谈下的联合直播宣传，燕小姐全程黑脸，甚至赌气企图中途离开，结束后还殴打了酷漫的工作人员。”
“我想任何一个，有职业素养的漫画作家，都不会做这样愚蠢的行为吧？”
薄老爷子愠怒道：“薄钦，阿若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违反合同协议的人是燕小姐，我只不过点名了她犯下的错，怎么能说我咄咄逼人呢？”薄钦一点都没收敛的意思，继续道：“我父亲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不好意思说燕小姐，可我为了我们公司全体成员的利益，必须要说明白。”
“您此次的行为，已经给永辉影业造成了将近五千万的损失，我不会起诉您，但也无法继续看着你肆意妄为。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不解除合约，咱们继续履行合同，但对您漫画的宣传要降低规格，毕竟以您现在的名气，已经配不上最顶级的宣传了。”
“二是，您跟我们永辉解除合同，按照条款，赔付我们一亿两千万。我们跟宁心再签约，全力宣传她的作品。”
薄钦给的第一个选择，也是看在两家交情的份儿上。
不放弃燕若，继续推广她。
公司还是能盈利的，只不过没投资江以宁那么赚钱罢了。
但至少能挽回公司的损失，给各位董事一个满意的交代。
第二个选择，就是完全不看情面了。
薄钦的一番话说出来，房间里的其余三人都变了脸色。
薄老爷子气的拍桌子：“薄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
“爸，我眼里有你。可早上，我参加董事会，他们已经全票通过了我的提议。您总不能不顾大家的意愿，固执的牺牲公司利益，来成全燕小姐吧？”薄钦冷静的跟自己的父亲对视。
全体董事都同意了？
这么大的事竟然不通过他，就召开！
真是好！
薄老爷子几乎要昏厥过去。
燕若眼里满是泪光，自己伏低做小，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
怎能咽下这口恶气呢？
燕若张嘴就想说解除合约，却被金玉华死死地摁住了肩膀。
金玉华道，“薄少爷说的是，这次是我们的错。您提出这两个方案，我们完全能理解。薄老先生，您也别跟薄少爷置气。咱们谈生意，首先是利益，其次才是交情。您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我们非常感激。您千万别为了我们阿若，伤了跟薄少爷的父子情分。”
话到这儿，她扭头看向薄钦道：“薄少爷，您提出的两条选择。能给我们两天时间，容我们考虑下吗？”
“当然可以。”
薄钦爽快的答道。
“谢谢。”
金玉华九十度鞠躬，然后面上挂着毫无笑意的笑容，拉起了燕若说：“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拜访。”
薄老爷子想开口挽留他们。
薄钦故意挡住了他的视线，道：“爸，事已至此，您说什么都没用了。”
薄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眼睁睁的看着金玉华和燕若离开。
……
吱嘎。
金玉华和燕若出了房间，还顺便带上了门。
下一刻——
薄钦跪在了地上，麻溜的认错：“爸，我不该背着您，召开公司董事会。但我的的确确是为了公司着想。你想打我、骂我，我都没半句怨言。可对燕若这事的处理上，我坚决不会让步，董事们也坚决支持我的决定。”
薄老爷子高高的扬起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好混小子！我现在打你、骂你有什么用？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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