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非礼勿视_我又把暴君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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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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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芸看了眼周围,有人事不关己只当看好戏,有人眼神怨毒恨不得拔她的舌头,她畏怯不已,身躯微微颤抖,手足冰凉。

  直到大师姐温暖的手掌放在她肩头,这才找回几分镇定,颤声续道:“到了亥初时分,老爷来了,说要给夫人请罪。夫人将我们遣出了房……夫人跟老爷,夫妻间的私密话,原不该我们多事……”

  小芸轻轻咬了咬毫无血色的下唇,原本红润微圆的脸蛋,如今白里透青,仿佛泛着股生无可恋的死气,“我、婢子只是不放心,才去偷看的……谁知就看见老爷拿着匕首,捅进了夫人胸口!”

  满堂哗然中,王白山怒容满面地站了起来,几名平常就追随大师姐的弟子急忙拦在小芸面前。

  王白山指着面前一众青年男女,喝骂道:“放肆!萧灵犀,玉镜收留你时,你才三岁,感染时疫、满身的毒创!两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被父母扔在乱葬岗等死。是你师父——是我的妻子收留你,衣不解带为你灌药擦洗,将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她待你如亲子,悉心教养。还有你们……你们哪个不是玉镜捡回来的?我虽不济,身份上仍然是玉镜的丈夫!你们的师公、半个父亲!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爹娘?”

  他突然踉跄两步,跌坐回座椅,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捶着胸口,悲怆嘶声道:“萧灵犀!你好狠啊,你要玉镜府就拿去,你不能这样颠倒黑白,辱你师公!我与你师父乃是夫妻,夫妻一体,你污蔑我,就是污蔑你师父!灵犀,我从未有与你争权的念头,这位失散大师兄的事,也是你师父生前提过,那时她修为低微,身边弟子被旁人看上夺走,引为生平憾事。师公急于为她完成遗愿,这才乱了方寸……灵犀,你行行好,索性一刀杀了师公,总好过被人污蔑,此事若传了出去,连玉镜也因此蒙羞……”

  姬朝安睁大了眼,轻轻哗了一声。

  原七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出了何事?”

  姬朝安道:“这王白山说哭就哭得出来,好本事啊。”

  原七哑然,片刻后才问道:“他这一哭,便是人

  心所向,这可如何是好?”

  姬朝安皱眉道:“若我再大十岁就好办了……只能劳烦七哥,依计行事。”

  原七迟疑道:“真、真要那样?”

  姬朝安斜眼看他,问道:“我们毕竟都是外人,强行干涉旁人家务事,不如撒手不管?那几个弟子若无去处,左右还能带回洛京,请崔先生收留。他正好喜欢收留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况且玉镜真人教养得极好,这几个都是得用的人才。”

  原七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道:“可……可既然都答应人家,要查清真相了……出尔反尔恐怕……”

  姬朝安仍是上挑眼角,看着他不说话。

  原七只好说了实话:“我看不惯!王白山若真的与人通奸还杀妻,岂能就这么放过他?决不能让他好过!请姬公子出手。”

  姬朝安板着脸道:“是你出手。”

  原七也给他当惯了幌子,连连点头道:“对对,我出手!”

  二人才说了这几句话,正厅中风向又有变化。

  小芸只是个十五岁的小丫鬟,人微言轻,难以取信众人。

  而王白山多年来都以宽和稳重示人,甚至有“竹中君子”的美誉,如今不顾形象涕泗滂沱地一通倾诉,信任的天平顿时往他那边倾斜。

  颇多中立的弟子如今看向师公时,亦是眼圈微红,悲戚如同身受。

  黎祯由始至终低头不语,只当自己是透明的。

  其他护院统领、各院管事也片刻不闲,在府中四处搜查,找到了另外三个丫鬟的尸身。

  小芸也指认,正是那个被四分五裂的灰袍汉子杀了三个姐姐,而后那汉子又被一头灵兽所杀。

  便有人疑惑问道:“那灵兽显而易见是为救你去的,既然如此为何不留活口?也好审审他是何人指使的。如今死无对证,该如何是好?”

  问话的人正是二师兄萧灵泉,他虽然尽力想要装作公正,然而语调中却有藏不住的得意,续道:“譬如说,这故事还能这么编:大师姐串通小芸,栽赃师公与大师兄有染,为此还杀了另外三个丫鬟,又找了这么个汉子来背黑锅,担下杀人的罪名。”

  听到这一段时,姬朝安怨念深重地看了眼正在窗外樟树枝上神气活现荡秋千的小槐树。

  萧灵犀

  怒道:“二师弟!莫要凭空污蔑人!”

  萧灵泉拊掌笑道:“左右是死无对证,其它证据又拿不出来……”

  萧灵犀道:“请蒲神医来,给师父验伤。旧伤新创,一验便知!”

  王白山擦了擦眼泪,哑声道:“你怎么如此笃定,玉镜身上有新伤?莫非人是你杀的?”

  萧灵犀气白了脸,颤抖着手指,强压着泪意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岂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

  王白山冷呵一声,“难道师公我就做得出禽兽不如的事来?你这是指桑骂槐!”

  几方争执不休,僵持起来。

  原七瞅了个空子,出声打断他们争吵,“诸位听小子一句。口舌之争,没完没了,我倒有个建议……”

  萧灵泉瞪他一眼,“怎么还有外人在场?还不请他出去!”

  萧灵犀道:“且慢,左右是没有别的法子,不如听听旁人意见——原公子有何见教?”

  原七道:“见教不敢当,不过如今真相不明,各执一词,然而缺少佐证,不能令人信服…”

  “这不是废话!”

  “死无对证,去哪里找证据?”

  “还以为有什么好主意,我玉镜府可不是给你玩的地方……”

  众弟子纷纷叫骂起来。

  原七置若罔闻,只领着姬朝安自正厅角落走到几人跟前,正色道:“我有一法,能找到证据。若萧大小姐信得过,小子愿意毛遂自荐,为玉镜府分忧。”

  王白山冷笑道:“这等阴私的事也叫外人在场,成何体统?”

  原七正色道:“王先生此言差役,如今都出了人命官司了,早不是你们玉镜府的私事。借王先生先前的话来说,非要拦着不让人查案,莫非人是你杀的?”

  王白山脸色铁青,萧灵泉则骂道:“放肆!于私他是主你是客,于公他是长辈你是小辈,怎能如此忤逆长辈?我要代你爹娘教训你!”

  说着劈手扇下来。

  半途又被剑鞘击中手肘,萧灵泉吃痛,捂住手臂后退,继续骂道:“萧灵犀,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师公!这等弟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合该逐出师门!”

  萧灵犀收回剑鞘,冷冷道:“少罗嗦,此事必要查个清楚,若是冤枉了师公,我自会在师父灵前自

  刎谢罪!”

  她转向原七,郑重抱拳,深施一礼,“要如何查案,请原公子指教。”

  原七也郑重回了一礼,遂转而对小芸说道:“你们在何处书房看见……的,请姑娘带路。”

  小芸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道:“请公子这边走。只是……书房每日都有人打扫,恐怕找不出什么东西。”

  原七只笑笑:“姑娘尽管带路就是。”

  他牵着姬朝安的手,跟在小芸身后,出了正厅,顺着回廊穿过两进院落,来到了一处十分清雅的偏院中。

  领头的一拨人是大弟子萧灵犀、二弟子萧灵泉、王白山、传说中的“原大师兄”黎祯,以及大管事,以及小芸领着的原七、姬朝安。

  跟在后头的若干个平时受师父宠爱的师弟师妹,萧小北赫然在其中。

  他仍被捆着,没有大师姐发话,无人给他松绑。又没有非要关押的命令,是以他维持着被捆绑的状态,理直气壮地跟着到了书房外头。

  再往后第三拨人,则是平日里不受重视的弟子、连同玉镜府护卫统领、分管日常的各房管事。

  王白山虽然有意叫后两拨人都回避,然而一来萧灵犀一力反对,她同王白山不同,可没有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念头,若当真是师公做了恶事,恨不得宣扬得全天下知晓才好。免得整日被他拿“半个父亲”的身份,打着孝道的幌子挤兑她。

  这一点上,萧灵泉也同她不谋而合,而王白山收买的人大多也在第三拨人当中,只略略争执几句,仍是容后两拨人也到现场观望。

  此处垒假山种修竹,池塘铺满了莲叶,满地青碧如丝,草地上还有两只仙鹤悠闲漫步,见到人来了也不躲。

  书房就对着修竹、仙鹤开着窗,是五间连着的屋子,成品字型。正中一间最大,此时雕花木窗敞开着,正对着假山池塘,纳一窗的湖光山色。

  原七问道:“你同玉镜真人当时站在何处?”

  小芸一瘸一拐地走到假山旁打量了片刻后,在西侧的青石板小路上站定,说道:“就在此处。”

  从站定的位置,虽然稍稍偏了点,但依然能将正屋里头的书案软塌、画卷梅瓶一览无余。

  原七又仔细问过当时的时辰,就让小芸推开,说

  道:“我有一门绝学,能让此地的景象显现出来。”

  王白山脸色一变,下意识就抬头看向负责书房清扫维护的管事。

  那管事也被唬得心慌意乱,对上王白山的视线,就拼命摇头。

  江湖中的确有些法宝、符阵,能记录、存放一段影像,但必须在现场留有符阵、法宝才能记录。王白山行事谨慎,自然早将书房内外彻底搜过了,断不会留下这样的疏漏。

  他到底做贼心虚,转头看向黎祯。

  却见黎祯依然云淡风轻,回望向王白山的神色茫然,全然事不关己的模样,狭长桃花眼还无辜地眨了眨,勾得王白山心中酥痒。

  多半是在使诈,王白山便安下心来,心中鄙薄这少年奸诈无耻,面上依然宽厚笑道:“如此甚好,动手吧。”

  原七自袖中取出个黑绸缎面的荷包来,荷包中装着的便是赤金七宝镯同那套阵旗,他将荷包递给姬朝安,说道:“朝安,你也学了许久了,今日就由你来动手,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为兄。”

  姬朝安接过荷包,乖巧应道:“那我姑且试试。”

  便走到房前屋后开始布置阵法去了。

  原七则袖着手,好整以暇观望,一面同其他人说道:“这是我表弟,这次带他出来历练的。放心,我表弟聪明过人,这阵法并非什么繁杂深奥的大阵,叫他动手不碍事的。何况有我盯着,只管等着看结果便是。”

  众人不知就里,只是看姬朝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便信以为真,当着果然只是个简单的阵法。

  姬朝安在原七身边站定,露出忐忑神色道:“七哥,约莫是好了,若是不出意外,这就能显像了。”

  原七依然一副高深莫测、胸有成竹的模样,颔首道:“辛苦你了,咱们看看这次阵法对了没有。”

  姬朝安站在原七身边,实则是拿原七当护法用。他将手藏在袖中,按在紫色宝石上头,催动灵力灌注其中。

  不过几息功夫,众人便发觉周围景象模糊起来,竟令人生出股头晕目眩、甚至于催人欲呕的感觉来。纷纷吃惊出声,嘈杂不堪。

  原七自然也是初次经历,心中惊疑不定,却仍是神色不变,沉声说道:“诸位稍安毋躁,不过些许影

  像,不会有事的。”

  话音才落,模糊景象突然转为清晰,人群中竟多出了五个不甚清晰的人影。

  一个略矮的女子搀扶着高个女子,身后紧跟着三名女子。

  从人影轮廓以及身上的衣饰判断,熟悉玉镜真人的众人自然一眼就看出来,正是玉镜真人同她的四名丫鬟。

  与此同时,假山另一头的书房中,也断断续续传出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众人全扭头看向书房,动作堪称整齐划一。

  趴在窗口的青年衣衫不整,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更是不堪入目。

  年轻点的男女顿时唰地脸红了,或是气急败坏地扭头就走,或是一面捂着脸一面难掩好奇地自手指缝里偷看。

  一时间数十人站着的院子鸦雀无声,凝重得有如结了厚重寒霜的枯枝。

  唯有那些叫人尴尬的声音在高高低低、时断时续地响着。

  姬朝安眼观鼻鼻观心,全不当一回事,却在眼角瞥到一抹灰影时骤然变了脸色。

  小槐树约莫是荡够了秋千,竟不知何时跟着进来了。

  如今被奇妙的声音吸引,一蹦一跳跑到打开的雕花木窗下,直起了身子好奇张望。

  姬朝安估摸着这下灵气足以支撑十余息,便松开宝石,三步并作两步跑去窗下,抱住小槐树转身就跑。

  一面跑还不忘将兔子耳朵往下按得严严实实。

  小槐树察觉到姬朝安的紧张,也不敢反抗,只茫然“吱?”了一声,便任由姬朝安将他后腿悬空地抱到假山后头。

  假山后头躲了十来人,见姬朝安红着脸抱着兔子跑来,便有年轻的姑娘捂着脸说笑:“真是个好色的兔子!”

  小槐树不明白,前爪挂在姬朝安手臂上,往身后的小童偏头:“吱?”

  姬朝安道:“她夸你毛色长得好看。”

  小槐树兴高采烈地晃了晃尾巴。

  时光回溯只有短短数十息,然而对王白山和黎祯而言,却漫长得如同凌迟。

  小芸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委顿跌倒在地,低声哭起来。一面哭一面反复说道:“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我不曾说半句谎,我没有同大小姐勾结,我说的都是真的……”

  萧灵犀抱着小芸,温柔拍抚她的后背。

  原七道:“这样证据够不够?若是不

  够,烦请小芸姑娘再领在下去一趟玉镜真人的寝室,虽然唐突真人,但为查明真相,也顾不得这些繁文缛节了。若是还不够,我也能设法查清楚那灰袍汉子是何时、接受谁人的命令杀人的,只是要大费周折,以我现今的能力,恐怕耗时要几个月。”

  静默中,是萧灵犀最先开口:“这就尽够了。”

  她将小芸交给旁人,擦掉满脸泪水,看向王白山时,眼神中尽是厌恶,“师父的后事,我自会同诸位师弟师妹们用心操办,师公年纪大了,往后就在水月院中颐养天年,平日里无事也不必外出了。”

  王白山怒道:“放肆,你竟敢软禁师公?”

  萧灵犀柔声道:“师公误会了,师父仙去,师公忧思成疾,往后还是好好将养身子重要,莫要轻易动气。弟子就算请遍天下名医,也要为师公治好病。”

  原七心中暗叹,师公的这病只怕不仅好不了,过些日子还要加重,不用几个月,最终药石无医,追随妻子而去。

  萧灵犀也算是念在他同玉镜真人夫妻一场,给他个体面的死法。

  王白山焦急眼神看向管事们所站的位置,厉声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父亲,这些年辅佐你师父打理玉镜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平日里受他好处最多的管事都听懂了。

  “我打理玉镜府,手头颇有积蓄,若能帮我劝上一劝,必有重谢!”

  有人突然凉凉说道:“那可是个能杀妻夺权的主儿,对自己枕边人都下得了手,还指望他能有几分良心?”

  动心的管事顿时偃旗息鼓,再不愿淌这浑水。

  说话的人正是大厨房的管事。

  终究无人出面,连王白山身边的心腹都束手就擒,一同押送去往水月院。

  王白山知道大势已去,索性破口大骂,先骂黎祯用心险恶,勾引他、怂恿他铸下大错;继而又骂玉镜真人,不能给他生育一儿半女,竟还不许他纳妾,害他断子绝孙云云。

  旁人不知所措,萧灵犀皱着眉,下令道:“堵上嘴。”

  王白山呜呜反抗,然而玉镜真人教出来的弟子一个比一个身手利落,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捆起来堵上嘴带了下去。

  至于黎祯,自事发后他就独自站在角落,

  无人理会、无人问津,偶尔有人看过来时,眼神也是鄙夷的多。

  萧灵犀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皱眉沉吟片刻,才道:“先关起来。”

  姬朝安坐在回廊边上,望着玉镜真人的弟子们奔跑忙碌,要布置灵堂、定做孝衣、知会各方,凡此种种,姬朝安也不甚熟悉。

  父母去世时他年纪尚幼,是诚意伯派了人处理一应事务。他唯一办过的就只有高槐的丧事,而那时他贵为一国之后,还是肆意妄为的“妖后”,大臣们生怕他闹出什么笑话,多有阳奉阴违。

  是以他竟全然不知何为正确流程。

  他安静坐着不动,怀里抱着小槐树,轻轻抚摸着灰兔柔软温热的皮毛,隐约心中欢喜,柔声道:“小槐树啊小槐树,往后我们谁也不办这些繁文缛节。”

  小槐树不知就里,只饶有兴致看着人群忙碌奔波而去,心不在焉应了声:“吱!”敷衍的意思昭然若揭。

  原七兴冲冲走了过来,趁着周围无人留意,将荷包交回给姬朝安,热络说道:“阵旗都收妥了,朝安可真厉害!这招时光回溯,你能不能教我?”

  姬朝安高深莫测道:“这倒是未尝不可,不过我三分靠灵力,七分靠天赋,你若要学,需得先到筑基段。”

  原七对他深信不疑,神色振奋地握拳道:“好!我底子好,没道理你可以做到的事,我却不可以。”

  这之后,玉镜真人仙去的消息传遍了白芦岛。

  岛民们自发地前来拜祭,哭得真情实意,姬朝安在一旁听他们说玉镜真人是如何行善、锄强扶弱、照料孤寡贫弱,不求半分回报,如同活菩萨一样。

  她孤身一人漂泊到白芦岛定居,收养孤幼,教他们炼气入门、以剑御敌,将一身的武艺倾囊相授,虽然对不同弟子有偏爱,然而但凡教学,则从不藏私。

  曾有人问她做这些事究竟所为何来?

  她曾说过,她受恩人救助才有了今日,行善是自己所愿、亦是为恩人积福。

  即是恩人、亦是授业恩师,只是碍于恩人师门严格门规,不能称师徒,但在她心中,那位恩人便是她唯一的恩师。

  只可惜这样好的女子,偏偏也不能免俗,给自己找来个催命的夫婿。

  三日后,姬朝安一行人辞别萧灵犀,一行人浩浩荡荡上洛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最开始的设定是苦大仇深谁也不信任的小忧伤兔,经过姬朝安非常漫长的感化过程,一点点摆脱童年创伤,然后才开始接纳小鸡……

  但是角色是有生命的啊,我眼睁睁看着小槐树扭着肥肥的屁股和尾巴球朝着二货兔的未来快乐奔去了。掩面jg

  s祝大家双节快乐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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