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以身试辣
身旁封尘听完她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知道，他可是完全不能吃辣的……
封尘转头注视着她，眼神带着纠结，又有些楚楚可怜。
——不用这么狠吧？
——你可以转身走人啊，我绝不拦着。
童心回了一个坏笑的眼神，刚想松开手，就被封尘握住了。
他把她的手拉回到自己的臂弯，回了一个眼神：
——不就是咖喱辣椒盖浇饭嘛，我吃就是了。
——别勉强哦。
童心挑眉看着他，给了一个不强求的眼神。
——不勉强，我很乐意。
封尘抿唇微笑，握着她的手，问道：“老板娘，我真的很想尝一尝您这里的咖喱辣椒盖浇饭。您也知道的，作为一个无辣不欢的食客，吃不到地道的没事，那感觉真是备受煎熬的。”
“对啊，对啊，老板娘，拜托了。”
童心帮着附和，眼底的笑容好似欢快的泉水，都快溢出来了。
主妇听他们这么有诚意，便答应了：“好吧，不过要等一会儿，先进来坐吧。”
“谢谢。”
童心和封尘一起走进屋子，就看到饭厅内有六个客人正在用餐。
两人被主妇带到客厅的沙发前：“你们坐一会儿，喝杯茶。我现在就去做咖喱辣椒盖浇饭。”
“好的，麻烦了。”
童心甜甜一笑，接过她送上的大麦茶，端在手中喝了一口。
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她真的有点口渴了。
一边喝，一边查看周围的环境。
很快的，她就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街道和楼层。
这个地方，楼和楼之间的间隔很近，若是拿电锯杀人，恐怕也是会惊扰到周围邻居的。
所以，装尸袋上沾着的酱汁，应该不属于这家的。
童心心里有了结论，本可以第一时间拉着封尘离开的。
可是，一想到封尘即将吃辣的样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时不整他，更待何时呢？
于是，回到沙发前坐下，就听着封尘小声问道：“怎么样？这附近有没有可能成为案发现场的地方？”
“看不清楚，”童心摇了摇头，满是认真地放下茶杯，道，“还是需要些酱汁，带回法证部化验。”
……
封尘捕捉到她眼底的一丝狡黠，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只要她能消气，被辣一下也认了。
没过多久，就见主妇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捧着一盘热腾腾，香喷喷的咖喱辣椒盖浇饭。
那味道，只是刚闻到，就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
封尘捂着鼻子，清了清嗓子。
主妇看着她的样子，不觉皱眉，疑惑道：“怎么了？是被这辣味呛到了？”
“不不不，咳咳，”封尘笑着否认，“是我有点感冒，所以忍不住咳嗽。”
“哦，感冒的话，是不是应该忌口，吃些清淡的？”主妇看他难受的样子，忍不住关心地问道，“直接吃这么辣的盖浇饭，没问题吗？”
“额，不要紧，我还想靠着辣椒的辣度，出身汗呢，说不定感冒就好了。”
封尘抽了几张抽纸，擦了擦鼻子。
主妇听他这么说，便送上了筷子，道：“那好吧，请用。”
“好，谢谢。”
封尘接过筷子，心里是颤抖的。
他看着那淋在白饭上的黄红的酱汁，笑容有点僵硬。
童心见他迟疑了，便拿起勺子，给他把盖浇饭拌匀了：“亲爱的，我帮你拌一下，这样比较好吃。”
……
封尘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掩唇咳嗽两声，道：“好，谢谢。”
他也是无奈地，看到童心拌饭的时候，故意把饭汁挑了一点在桌上，用抽纸擦干净之后，折叠好，放进了衣兜里。
紧接着，她就把他手里的筷子换成了勺子，嗲声嗲气道：“好了，亲爱的，快点尝尝看，是不是家乡的味道。”
封尘咬着牙，挤着笑容，接过勺子，勉强吐出一个字：“好。”
就这样，他咬了一勺饭，送入口中，几乎不敢多做咀嚼，半吞半咽的把饭吃完了。
主妇看着他饿鬼投胎一样的吃相，惊得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才回过神，问道：“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吗？”
“额……”
封尘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辣得没知觉了，用力清了清嗓子，说：“可以，很好吃，但还不是我家乡的味道。所以，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端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就着壶口喝水。
主妇看他这个样子，满是疑惑道：“怎么了？很辣吗？”
“不不不，只是有点咸而已。”
封尘努力保持着笑容，脸颊和脖子却被辣得通红。
“啊？很咸吗？我没有放很多辣椒啊。”
主妇拧着眉，表情十分不能理解。
“也不是，只是我觉得一点咸，因为我口味淡嘛。”
他尴尬地笑着，拉起童心，道：“今天真的谢谢老板娘了，下次有时间，我们一定打电话预约您的私房菜，现在就先回去了。”
他放下了一张百元大钞，也不打算让人家找钱，拉着童心就往门口走。
“哎呀，不过就是碗盖浇饭，不用这么多的。”
主妇跟到门口，说，“你们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找钱。”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
说完，就拉着童心进了电梯。
“诶，先生……”
主妇觉得他们有点奇怪，想追进去，就见电梯门关上了。
“这……还真是奇怪的人呢！”
她蹙眉，看着手里的一百块钱，真的想不明白个所以然。
电梯内，童心看着封尘辣到冒烟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有这么辣吗？你的额头都在冒汗呢。”
“你说呢？”
封尘不答反问，口中不停抽着凉气。
“哈……就你现在的样子，剩下三家怎么办呀？”
童心笑得抱住了肚子，蹲在地上看着他。
“什么？你还要我把剩下的三家私房菜馆，都尝一遍？”
封尘蹙眉瞪着她，那眼神简直就像是看到一头怪兽似的，既震惊，又恐惧，还带着薄薄的怒气。
“不然呢？”童心嘟着嘴看着他，略带委屈道，“你忍心让我跟你一样吗？”
“你，你也不吃辣？”封尘“嘶，嘶”地吸着凉气，尽可能缓和口中的辣感。
“废话！”童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吃辣会长痘痘的！我可不想顶着一张冒痘的脸办案，那会吓死人的。”
闻言，封尘的眉心纠结，抽着气，道：“好吧，我知道了，不过先到外面买几瓶矿泉水。”
他当然不忍心让童心受这种苦了，见电梯门开启，就走出大楼，在小区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五瓶水。
童心看他刚结完账，就拧开一瓶喝了个精光，暗自抿唇偷笑。
其实，她是最能吃辣的。
不过，为了惩罚他十年的不告而别，就狠一狠心，让他受着吧。
反正只是吃些辣的东西，并不会伤害他什么。
买完了矿泉水，两人回到车里，就收到了华隽和杨赟他们的信息。
——童童，我们试过两家了，也拍摄下了周边环境的照片，现在去第三家。结束之后，直接回警局吗？
童心抿着唇，双手快速按着手机键盘，回复道：
——嗯，你们结束的话，就先回警局，我们这里也快了。
——好的，回见。
杨赟发了个OK的手势和“笑眯眯”的表情给她，直接就放好了手机。
童心微微叹了口气，见封尘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些，便说道：“华隽和小赟都快跑完三间私房菜馆了，我们才跑了一间。早知道，就由我去以身试辣了，你真是拖慢我的进度。”
封尘无语地“嗯”了一声，清了嗓子，道：“那等会儿，我速战速决，行吗？”
“哼，做到再说。”
童心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挺搞笑他为自己着想的。
20分钟后，两人到了第二间私房菜馆。
地理位置和前一间差不多，同样是个成熟的小区，一旦使用电锯，刺挠的声音，必定会扰民的。
所以，第二个地方同样被童心排除了。
但是，让封尘吃咖喱辣椒盖浇饭的路数是不变的。
每次吃完，他都会面红耳赤，脊背冒汗，辣得一连喝下两瓶矿泉水。
就这样，两人心照不宣地完成了第三件私房菜馆的尝试。
上车后，童心看着手机里拍摄的照片，脸色微微转沉。
封尘虽然辣得快要吐血了，却还是很关心童心的一举一动的。
眼见她面露难色，便抽着凉气，问道：“嘶，怎么了？三间私房菜馆的地理位置，都不对吗？”
“嗯。”
童心低低的应了一声，说，“不知道下一间是什么情况，就目前我收集到的资料，和华隽他们发来的私房菜馆周边环境的照片，都不像是可以堂而皇之用电锯杀人的现场。”
“或许，我们现在去的第四间私房菜馆，就是你要找的那家。”
“但愿吧。”
童心已经有点灰心了，暗自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
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开到了W市的新区。
这里的房子，有许多是建成之后，少有人买卖的高档住宅区。
“咦，这里的房子，建成也有三四年了，但是入住率好像不高，很多阳台都还是原始毛坯房的状态，没有装修过。”
“嗯。”封尘点了点头，道：“这里的楼盘价格比较高，普通工薪阶层买不起。所以，空得比较多。”
“原来是这样。”童心不觉拍一下自己的脑门，吐槽道，“我怎么忘了这一点呢。”
“怎么？”
“这样的高档住宅区，每栋楼的满住率非常低。”童心立刻点开手机，查看道，“如果每栋楼，只有几户人居住，或者只有几户人进行装修，那么使用电锯，就不存在扰民的情况了。”
“哦，你是指凶手以装修为借口，使用电锯杀害了贾峰和吴瑞轩？”
封尘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童心点了点头，道，“我们要去的私房菜馆，要不要到了？”
“嗯，拐个弯就到了。”
封尘把车子停在了一栋大楼门口，下车后，指着15楼，道：“私房菜馆，就在15楼。”
“那我们现在就上去。”
童心快步走进大厅，看了一下住客的信箱，知道这栋楼，四五十间屋子，但是入住率只有十来户。
两人乘坐电梯到了15楼，按了门铃之后，就看到一个面容慈祥，穿着银白色绣花奇葩，披着卡其色羊毛披肩的老婆婆走出来。
“额，两位有预约吗？”
“婆婆，你好，我是警察。”童心直接出示了警察证件，道：“有些事情，想找您提供以下资料。”
“啊？我这个……”老婆婆有些慌张，连忙道：“我经营私房菜，都是请一些朋友而已，不算盈利的，你们可别找我麻烦啊。”
“不不不，老婆婆，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调查您开私房菜馆的事情，我们是想找一种最好吃的咖喱辣椒盖浇饭的。”童心见她面露惊恐，怕会吓得她不敢说实话，便像之前一样，挽着封尘的胳膊道：“我虽然是个警察，但是是为了我男朋友，才找到这里的。听说，您这里的咖喱辣椒盖浇饭是最好吃的，所以想麻烦您给我男朋友做一份尝尝。”
“哦，原来是为了盖浇饭来的呀？”
老婆婆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道：“那你们进来说吧。”
“好的，谢谢婆婆。”
童心拉着封尘进屋，看到餐厅吧台上的一台电脑，故意问道：“婆婆，我听说您这里的客人，都是网上预约的。我和我男朋友没有预约，没问题吗？”
“不就是一份盖浇饭嘛！而且，你是警察小姐，我理应警民合作嘛。”说着，就给他们倒了茶，说：“来，坐这里，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厨房做盖浇饭。”
“哦，好，谢谢婆婆。”
童心笑着应了一声，看到老婆婆进了厨房，立刻向封尘使了个眼色，让他到门口盯着，自己则查看起了那台电脑上的预约资料。
5号，这个月5号。
她快速翻看着电脑上5号前后的预约信息。
突然，她看到一个来自对面19栋1602室的外卖订单，显示的竟然“林小杰”的名字。
－－－－－－题外话－－－－－－
明天的更新，应该可以结案了，（*￣3）（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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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狠吧？
——你可以转身走人啊，我绝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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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的手拉回到自己的臂弯，回了一个眼神：
——不就是咖喱辣椒盖浇饭嘛，我吃就是了。
——别勉强哦。
童心挑眉看着他，给了一个不强求的眼神。
——不勉强，我很乐意。
封尘抿唇微笑，握着她的手，问道：“老板娘，我真的很想尝一尝您这里的咖喱辣椒盖浇饭。您也知道的，作为一个无辣不欢的食客，吃不到地道的没事，那感觉真是备受煎熬的。”
“对啊，对啊，老板娘，拜托了。”
童心帮着附和，眼底的笑容好似欢快的泉水，都快溢出来了。
主妇听他们这么有诚意，便答应了：“好吧，不过要等一会儿，先进来坐吧。”
“谢谢。”
童心和封尘一起走进屋子，就看到饭厅内有六个客人正在用餐。
两人被主妇带到客厅的沙发前：“你们坐一会儿，喝杯茶。我现在就去做咖喱辣椒盖浇饭。”
“好的，麻烦了。”
童心甜甜一笑，接过她送上的大麦茶，端在手中喝了一口。
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她真的有点口渴了。
一边喝，一边查看周围的环境。
很快的，她就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街道和楼层。
这个地方，楼和楼之间的间隔很近，若是拿电锯杀人，恐怕也是会惊扰到周围邻居的。
所以，装尸袋上沾着的酱汁，应该不属于这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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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整他，更待何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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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楚，”童心摇了摇头，满是认真地放下茶杯，道，“还是需要些酱汁，带回法证部化验。”
……
封尘捕捉到她眼底的一丝狡黠，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只要她能消气，被辣一下也认了。
没过多久，就见主妇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捧着一盘热腾腾，香喷喷的咖喱辣椒盖浇饭。
那味道，只是刚闻到，就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
封尘捂着鼻子，清了清嗓子。
主妇看着她的样子，不觉皱眉，疑惑道：“怎么了？是被这辣味呛到了？”
“不不不，咳咳，”封尘笑着否认，“是我有点感冒，所以忍不住咳嗽。”
“哦，感冒的话，是不是应该忌口，吃些清淡的？”主妇看他难受的样子，忍不住关心地问道，“直接吃这么辣的盖浇饭，没问题吗？”
“额，不要紧，我还想靠着辣椒的辣度，出身汗呢，说不定感冒就好了。”
封尘抽了几张抽纸，擦了擦鼻子。
主妇听他这么说，便送上了筷子，道：“那好吧，请用。”
“好，谢谢。”
封尘接过筷子，心里是颤抖的。
他看着那淋在白饭上的黄红的酱汁，笑容有点僵硬。
童心见他迟疑了，便拿起勺子，给他把盖浇饭拌匀了：“亲爱的，我帮你拌一下，这样比较好吃。”
……
封尘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掩唇咳嗽两声，道：“好，谢谢。”
他也是无奈地，看到童心拌饭的时候，故意把饭汁挑了一点在桌上，用抽纸擦干净之后，折叠好，放进了衣兜里。
紧接着，她就把他手里的筷子换成了勺子，嗲声嗲气道：“好了，亲爱的，快点尝尝看，是不是家乡的味道。”
封尘咬着牙，挤着笑容，接过勺子，勉强吐出一个字：“好。”
就这样，他咬了一勺饭，送入口中，几乎不敢多做咀嚼，半吞半咽的把饭吃完了。
主妇看着他饿鬼投胎一样的吃相，惊得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才回过神，问道：“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吗？”
“额……”
封尘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辣得没知觉了，用力清了清嗓子，说：“可以，很好吃，但还不是我家乡的味道。所以，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端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就着壶口喝水。
主妇看他这个样子，满是疑惑道：“怎么了？很辣吗？”
“不不不，只是有点咸而已。”
封尘努力保持着笑容，脸颊和脖子却被辣得通红。
“啊？很咸吗？我没有放很多辣椒啊。”
主妇拧着眉，表情十分不能理解。
“也不是，只是我觉得一点咸，因为我口味淡嘛。”
他尴尬地笑着，拉起童心，道：“今天真的谢谢老板娘了，下次有时间，我们一定打电话预约您的私房菜，现在就先回去了。”
他放下了一张百元大钞，也不打算让人家找钱，拉着童心就往门口走。
“哎呀，不过就是碗盖浇饭，不用这么多的。”
主妇跟到门口，说，“你们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找钱。”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
说完，就拉着童心进了电梯。
“诶，先生……”
主妇觉得他们有点奇怪，想追进去，就见电梯门关上了。
“这……还真是奇怪的人呢！”
她蹙眉，看着手里的一百块钱，真的想不明白个所以然。
电梯内，童心看着封尘辣到冒烟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有这么辣吗？你的额头都在冒汗呢。”
“你说呢？”
封尘不答反问，口中不停抽着凉气。
“哈……就你现在的样子，剩下三家怎么办呀？”
童心笑得抱住了肚子，蹲在地上看着他。
“什么？你还要我把剩下的三家私房菜馆，都尝一遍？”
封尘蹙眉瞪着她，那眼神简直就像是看到一头怪兽似的，既震惊，又恐惧，还带着薄薄的怒气。
“不然呢？”童心嘟着嘴看着他，略带委屈道，“你忍心让我跟你一样吗？”
“你，你也不吃辣？”封尘“嘶，嘶”地吸着凉气，尽可能缓和口中的辣感。
“废话！”童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吃辣会长痘痘的！我可不想顶着一张冒痘的脸办案，那会吓死人的。”
闻言，封尘的眉心纠结，抽着气，道：“好吧，我知道了，不过先到外面买几瓶矿泉水。”
他当然不忍心让童心受这种苦了，见电梯门开启，就走出大楼，在小区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五瓶水。
童心看他刚结完账，就拧开一瓶喝了个精光，暗自抿唇偷笑。
其实，她是最能吃辣的。
不过，为了惩罚他十年的不告而别，就狠一狠心，让他受着吧。
反正只是吃些辣的东西，并不会伤害他什么。
买完了矿泉水，两人回到车里，就收到了华隽和杨赟他们的信息。
——童童，我们试过两家了，也拍摄下了周边环境的照片，现在去第三家。结束之后，直接回警局吗？
童心抿着唇，双手快速按着手机键盘，回复道：
——嗯，你们结束的话，就先回警局，我们这里也快了。
——好的，回见。
杨赟发了个OK的手势和“笑眯眯”的表情给她，直接就放好了手机。
童心微微叹了口气，见封尘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些，便说道：“华隽和小赟都快跑完三间私房菜馆了，我们才跑了一间。早知道，就由我去以身试辣了，你真是拖慢我的进度。”
封尘无语地“嗯”了一声，清了嗓子，道：“那等会儿，我速战速决，行吗？”
“哼，做到再说。”
童心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挺搞笑他为自己着想的。
20分钟后，两人到了第二间私房菜馆。
地理位置和前一间差不多，同样是个成熟的小区，一旦使用电锯，刺挠的声音，必定会扰民的。
所以，第二个地方同样被童心排除了。
但是，让封尘吃咖喱辣椒盖浇饭的路数是不变的。
每次吃完，他都会面红耳赤，脊背冒汗，辣得一连喝下两瓶矿泉水。
就这样，两人心照不宣地完成了第三件私房菜馆的尝试。
上车后，童心看着手机里拍摄的照片，脸色微微转沉。
封尘虽然辣得快要吐血了，却还是很关心童心的一举一动的。
眼见她面露难色，便抽着凉气，问道：“嘶，怎么了？三间私房菜馆的地理位置，都不对吗？”
“嗯。”
童心低低的应了一声，说，“不知道下一间是什么情况，就目前我收集到的资料，和华隽他们发来的私房菜馆周边环境的照片，都不像是可以堂而皇之用电锯杀人的现场。”
“或许，我们现在去的第四间私房菜馆，就是你要找的那家。”
“但愿吧。”
童心已经有点灰心了，暗自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
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开到了W市的新区。
这里的房子，有许多是建成之后，少有人买卖的高档住宅区。
“咦，这里的房子，建成也有三四年了，但是入住率好像不高，很多阳台都还是原始毛坯房的状态，没有装修过。”
“嗯。”封尘点了点头，道：“这里的楼盘价格比较高，普通工薪阶层买不起。所以，空得比较多。”
“原来是这样。”童心不觉拍一下自己的脑门，吐槽道，“我怎么忘了这一点呢。”
“怎么？”
“这样的高档住宅区，每栋楼的满住率非常低。”童心立刻点开手机，查看道，“如果每栋楼，只有几户人居住，或者只有几户人进行装修，那么使用电锯，就不存在扰民的情况了。”
“哦，你是指凶手以装修为借口，使用电锯杀害了贾峰和吴瑞轩？”
封尘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童心点了点头，道，“我们要去的私房菜馆，要不要到了？”
“嗯，拐个弯就到了。”
封尘把车子停在了一栋大楼门口，下车后，指着15楼，道：“私房菜馆，就在15楼。”
“那我们现在就上去。”
童心快步走进大厅，看了一下住客的信箱，知道这栋楼，四五十间屋子，但是入住率只有十来户。
两人乘坐电梯到了15楼，按了门铃之后，就看到一个面容慈祥，穿着银白色绣花奇葩，披着卡其色羊毛披肩的老婆婆走出来。
“额，两位有预约吗？”
“婆婆，你好，我是警察。”童心直接出示了警察证件，道：“有些事情，想找您提供以下资料。”
“啊？我这个……”老婆婆有些慌张，连忙道：“我经营私房菜，都是请一些朋友而已，不算盈利的，你们可别找我麻烦啊。”
“不不不，老婆婆，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调查您开私房菜馆的事情，我们是想找一种最好吃的咖喱辣椒盖浇饭的。”童心见她面露惊恐，怕会吓得她不敢说实话，便像之前一样，挽着封尘的胳膊道：“我虽然是个警察，但是是为了我男朋友，才找到这里的。听说，您这里的咖喱辣椒盖浇饭是最好吃的，所以想麻烦您给我男朋友做一份尝尝。”
“哦，原来是为了盖浇饭来的呀？”
老婆婆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道：“那你们进来说吧。”
“好的，谢谢婆婆。”
童心拉着封尘进屋，看到餐厅吧台上的一台电脑，故意问道：“婆婆，我听说您这里的客人，都是网上预约的。我和我男朋友没有预约，没问题吗？”
“不就是一份盖浇饭嘛！而且，你是警察小姐，我理应警民合作嘛。”说着，就给他们倒了茶，说：“来，坐这里，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厨房做盖浇饭。”
“哦，好，谢谢婆婆。”
童心笑着应了一声，看到老婆婆进了厨房，立刻向封尘使了个眼色，让他到门口盯着，自己则查看起了那台电脑上的预约资料。
5号，这个月5号。
她快速翻看着电脑上5号前后的预约信息。
突然，她看到一个来自对面19栋1602室的外卖订单，显示的竟然“林小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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