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理由
叶九被按得死死的无法动弹,如同一只跳上岸又热又要窒息的鱼。
力气渐渐被抽光，抓他衬衫的手慢慢松动。
周岸吻她吻得很凶，跟没吃过肉的狼似的疯魔，末了仍然没有放开她,一双绽放冷光的视线就这样落在她脸上。
叶九面颊红透,大口喘着气。
头一次看到有人眼神这么冷,还能亲得那么狠。
怕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见，她强装冷静，把车钥匙给他，“你自己开。”
她不敢开车。
她怕她开车的话这个疯子还来亲她。
周岸接了钥匙后就走,没多看她一眼。
一路上也没看她。
仿佛她就是个空气，不复存在。
期间叶九接到江城的电话，确定了接风宴的地址。
“嫂子,你不在的这些年,岸哥脾气比之前更差,你要不多哄哄他,他现在唯一听的人只有你了。”
车厢安静，没开免提,江城的声音也清晰得很。
叶九不方便当着周岸的面说她其实啥都不算。
刚才没把他弄窒息就不错了。
给他报了地址后，她也不吭声。
对自己这些年的事迹过往不提。
对失信这件事更没放在心上。
在车厢里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开镜子看自己的妆容。
嘴唇被他咬破了。
口红延伸到唇际。
她用纸巾擦拭多余的，重新补上的时候,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
手里的口红，直接从唇上划到脸颊。
成花猫脸了。
叶九这回是恼了,去瞪他,想骂几句,又觉得不妥,话变得委婉起来,“前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几年不见，她脾气反倒收敛。
那位爷亘古不变，“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急刹车。”
“看你不爽。”
“……”
可以。
一点都没藏着掖着。
叶九口红涂抹到脸上后，补起来就麻烦一些。
更麻烦的是旁边的司机哥看她不爽，随时能让她从花猫脸衍生成唱戏的。
到目的地后她才去补妆，而周岸下了车后把钥匙丢给她，自己先走了。
不等她。
都没看她的。
有那么几秒她心头泛起阵阵酸涩，又觉得是自己自找的，只是深呼吸一口气，没再管。
补完妆去酒店，服务生带她去对应的包厢。
里面早已热闹非凡。
还多出不少她不认识的生面孔，男女都有。
他们都是江城后来认识的朋友，高中毕业后，圈子更广泛了。
其中生人居多。
这样的场合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在旁边其实挺尴尬的。
江城本来给她安排在周岸的旁边，但那位爷进来后直接往最里面的东家位子坐去。
叶九在最外面，和他仿佛牛郎织女相隔。
江城介绍说她是周岸的女朋友。
说是嫂子，可周岸的态度摆明就没把她当回事。
爱理不理的。
搞得江城这个和事老都有点下不来台，为了不让场合尴尬就把他们给跳过了。
叶九身边坐了两个陌生的男人，听对话也是圈子里做生意的公子哥。
他们对她的出现颇感兴趣。
圈子里美女盛多，乍来一个新鲜极品的很稀罕。
那匀称纤细的身材和清美的脸蛋，让两人椅子没坐热就去混眼熟。
他们不是没听见江城说她是嫂子。
不过周岸没理。
那可能就是闹着玩的或者前女友之类的。
叶九抿一小口水，被两个陌生公子哥夹在中间很是不自在。
对面的周岸置若罔闻。
她想象不到，之前的他连她手机里关于周识的照片都要偷偷摸摸删除的人。
这会儿看到她被其他男人搭讪，是那么地冷静和无动于衷。
可能这就是陌生人的意义吧。
她强颜欢笑，人在当下身不由己，他们来搭话，她就随口应着。
这顿接风宴没见当事人露出一个笑，倦意显而易见。
江城表示理解，毕竟这两年一直在高强度训练，比赛后又参加各式各样的酒局，现在被他们拉到这里来已经麻木了。
反正他的状态不重要，他们给乐呵乐呵就行。
饭罢又去上面的娱乐厅包厢去嗨歌。
叶九饭吃得很隐忍，看到周岸起身的时候被旁边一个女孩子拉住的时候，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仿佛要崩塌似的。
早知道不来了。
瞎凑什么热闹。
到包厢里她也是一个人，跟个外来的似的。
大家都在玩各自的，摇骰子，栽歌舞，猜拳喝酒的都有，没人顾得上她。
她自顾自坐在长皮沙发一角，无所事事地喝着自己的酒。
江城提着一酒瓶过来，微微叹了口气，“嫂子。”
“别叫了。”叶九说，“他都不要我了。”
“是你不要他，还是他不要你？”江城说，“你知道你走之后，岸哥说了什么吗，说你回来后要和他结婚，让我们提前准备份子钱。”
那些不见面的日日夜夜，支撑他度过寂寥时光的就是那一句，答应四年后回来结婚。
可四年后，并没有她的踪影。
听宋米说她在国外的舞团，一直在参赛，可能忙得没空回来。
后来宋米也联系不到她。
失联很长后，叶九才告诉宋米，手机丢了，国外不方便办理，现在社交软件都加了密，没法登陆。
总归就是一堆不靠谱的理由去诠释自己失信。
“所以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和别的男人谈恋爱吗？”江城问出自己觉得最大的可能性。
叶九摇头，低声道：“受伤了。”
“什么。”
“训练时受了伤，一直在疗养和康复。”她看着五彩六色四处飘荡的光芒，目光慢慢暗下去，“没想告诉他，现在也不想让他知道。”
她没说具体的。
江城隐隐约约明白一点。
叶九那性格和以前没变，一倔脾气，有自己的想法。
刚开始是因为在国外演出拖延几个月的时间，等她想回来兑现诺言的时候又发生一个小事故导致脚腕受到的损伤，错过不少比赛不说也错过和周岸见面的机会。
后来听说他要封闭性训练后她就更没有提起的想法了。
叶九很确定，周岸如果知道她受伤无法回国的话肯定会不管何时何地都会过去见她找她。
就像当初他不会选择异国恋那样。
他不是不把前途看得太重要，只是这人生于他而言本来就是游戏，想要的任何都唾手可得。
叶九更确定，她现在把原因告诉他的话，他还会怪她自作主张，没过问他的意见。
江城知道了原因，又不让说，憋得很是难受，“你们两人性格太执拗了。”
起初那二人都是有联系的，时常聊天，后来时差加忙碌，频率就渐渐少了。
倒不是感情寡淡，是这年纪无法二者兼顾，都有各自光明一片的前途。
长久在一起的情侣要么各方面合适，性格互补。
要么非常相爱强行磨合。
他们偏于后者，磨合起来又十分困难。
现在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一个在西边坐，一边在东边坐。
叶九知道自己确实是自作主张，也承认是她的过错。
因此对于这样的局面是想改变的。
她见他这回身边没其他人，就过去坐他旁边。
刚挨到，周岸看都没看她，人已经站起来。
疏离感十足。
“喂。”叶九没好气，“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谈谈吗。”
“不能。”他一顿，“除非，你求我。”
“行，我求你。”
服软服得很快。
她越这样，周岸就知道她没底气，心虚，知道错了。
他重新坐下后也没给好眼色，对于性感女郎送来的酒来者不拒。
一女郎看了下叶九，兴冲冲地去问：“周公子，女朋友啊？”
周岸否认得很快，“不是。”
叶九心头一颤。
周岸说：“一个始乱终弃的没良心的。”
“……”
他都没顾着她，当着面从那女郎手中喝完一杯酒，惹得人家娇笑不断。
叶九叫一句：“周岸。”
他没理。
她又说一句：“我刚才求过你了，你说要和我好好谈谈的。”
“我学你的。”
“？”
“说话不算数。”
“……”
说好四年后的。
结果别说结婚了，人影子都没有。
说她始乱终弃，一点都不亏。
叶九耐着性子，“你到底想怎样，我再求你一次？”
她就是想和他说说话，而不是看他和其他女人喝酒。
“要不这样。”他抿下一口酒，“你现场求个婚，看我有没有心情理你。”
“周岸你无不无聊。”
“求婚就是无聊吗，嗯？”他突然攥着她的腕。
所有的话都藏在那力道之中，掐得她生疼，又强忍着没喊出来。
周岸问：“你知道我们分开多久了吗？”
叶九一愣，“六年。”
“是2371天，快七年了。”他一字一顿，“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一点都没上心过吧。”
“我只是。”
“你就是。”他一顿，“不爱我。”
没那么多理由，就是不上心。
周岸甩开了一直发呆的她，继续去和那帮人玩闹。
酒肉城池不过如此。
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玩世不恭，倨傲冷漠，蔑视尘世。
没把他人放眼里，包括她。
光怪陆离，聒噪喧嚣的包厢，她仿若置身一场醒不来的梦境里。
到尾声，江城找上叶九。
她小心翼翼指了指喝大了的人，“岸哥喝多了，谁都不能靠近他。”
伏特加跟水似的灌。
叶九看到有几人想去扶周岸都被他像是甩蚂蚁似的甩开了。
他可能没觉得自己喝醉，仍然叫嚣着继续玩乐。
他喝酒不脸红，眼睛反而清澈，只有那不受控制的推搡可以判断出应当是醉得不成样子。
叶九没觉得自己有多特别，但还是上前了。
可能觉得自己也会被甩出去，她只站在离他一米的距离，叫一句：“周岸。”
他睁了睁眼睛，仍然熟视无睹。
那么多人，她是唯一没被推开的。
江城在旁边提醒她让她合计着送人去楼上的套房休息。
“嫂子你就去照顾他吧。”江城说，“他都不把我们当人的。”
而且他也是为你喝醉的。
酒量那么好，从来没见他这样放肆过。
叶九扶不动他，想让人过来帮忙，周岸跟给人标了信息素一样只认她一个。
还好他四肢没有太麻痹，人还能站起来。
叶九好不容易在江城他们带领下将人送到套房里，扶到床上后，又去洗手间拿了一次性毛巾给他擦拭。
周岸昏昏欲睡，任由摆弄。
他是真的醉了。
叶九理解不了这人怎么在那么醉的情况下还认她一个人。
把他外衣脱了，顺带擦了擦手，想起他肩膀被几个女人扶过，她又加重力道擦了两下。
而后调控室温，给他盖上被角，自己也沉重地躺了下去。
太累了。
心也累。
她侧首，看着男人闭目的沉睡容颜，低低道。
“干嘛说我始乱终弃。”
“我也想你啊。”
……
深夜。
喝了酒容易口渴，叶九睡得迷糊后起床去找水。
怕闹醒旁边的醉鬼，她没敢开灯，摸索着找到桌台上的两瓶依云。
乍去拧的时候没拧开，直到一只手伸过来，拿了另一瓶后拧开递给她。
叶九喝完解渴后，没什么意识地还给道了谢：“谢……”
而后突然想到什么，眼眸睁亮，下一秒，周岸身子已经抵到她眼前了。
他没费力地单手把她抱到半人高的台子上，按在墙上索吻，炙热的唇息在她耳旁游转。
叶九一个激灵，想逃避，发现双手不知道何时被他的皮带给捆住了。
没多久，那身白色裙摆像花似的在地上散开。
让男的挑衣服时磨磨唧唧，毫无审美，但他们找拉链的时候比谁的眼睛都好使。
清凉感让叶九紧张感剧增，双手被擒，更加没什么可挣扎的，他低头继续吻着，唇齿在优美线条之间流转，时不时跟野兽似的，加以啃咬。
叶九忍不住低呼：“周岸。”
不喊还好，叫名字的声音更让人耐不住。
周岸不轻不重咬了下她雪白的肩头。
流转于昏暗中的声音沙哑又极具有威胁性。
“给个你抛下我的理由，叶九。”
“否则你今晚别想从这个台子上下来。”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伊斯法罕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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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渐渐被抽光，抓他衬衫的手慢慢松动。
周岸吻她吻得很凶，跟没吃过肉的狼似的疯魔，末了仍然没有放开她,一双绽放冷光的视线就这样落在她脸上。
叶九面颊红透,大口喘着气。
头一次看到有人眼神这么冷,还能亲得那么狠。
怕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见，她强装冷静，把车钥匙给他，“你自己开。”
她不敢开车。
她怕她开车的话这个疯子还来亲她。
周岸接了钥匙后就走,没多看她一眼。
一路上也没看她。
仿佛她就是个空气，不复存在。
期间叶九接到江城的电话，确定了接风宴的地址。
“嫂子,你不在的这些年,岸哥脾气比之前更差,你要不多哄哄他,他现在唯一听的人只有你了。”
车厢安静，没开免提,江城的声音也清晰得很。
叶九不方便当着周岸的面说她其实啥都不算。
刚才没把他弄窒息就不错了。
给他报了地址后，她也不吭声。
对自己这些年的事迹过往不提。
对失信这件事更没放在心上。
在车厢里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开镜子看自己的妆容。
嘴唇被他咬破了。
口红延伸到唇际。
她用纸巾擦拭多余的，重新补上的时候,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
手里的口红，直接从唇上划到脸颊。
成花猫脸了。
叶九这回是恼了,去瞪他,想骂几句,又觉得不妥,话变得委婉起来,“前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几年不见，她脾气反倒收敛。
那位爷亘古不变，“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急刹车。”
“看你不爽。”
“……”
可以。
一点都没藏着掖着。
叶九口红涂抹到脸上后，补起来就麻烦一些。
更麻烦的是旁边的司机哥看她不爽，随时能让她从花猫脸衍生成唱戏的。
到目的地后她才去补妆，而周岸下了车后把钥匙丢给她，自己先走了。
不等她。
都没看她的。
有那么几秒她心头泛起阵阵酸涩，又觉得是自己自找的，只是深呼吸一口气，没再管。
补完妆去酒店，服务生带她去对应的包厢。
里面早已热闹非凡。
还多出不少她不认识的生面孔，男女都有。
他们都是江城后来认识的朋友，高中毕业后，圈子更广泛了。
其中生人居多。
这样的场合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在旁边其实挺尴尬的。
江城本来给她安排在周岸的旁边，但那位爷进来后直接往最里面的东家位子坐去。
叶九在最外面，和他仿佛牛郎织女相隔。
江城介绍说她是周岸的女朋友。
说是嫂子，可周岸的态度摆明就没把她当回事。
爱理不理的。
搞得江城这个和事老都有点下不来台，为了不让场合尴尬就把他们给跳过了。
叶九身边坐了两个陌生的男人，听对话也是圈子里做生意的公子哥。
他们对她的出现颇感兴趣。
圈子里美女盛多，乍来一个新鲜极品的很稀罕。
那匀称纤细的身材和清美的脸蛋，让两人椅子没坐热就去混眼熟。
他们不是没听见江城说她是嫂子。
不过周岸没理。
那可能就是闹着玩的或者前女友之类的。
叶九抿一小口水，被两个陌生公子哥夹在中间很是不自在。
对面的周岸置若罔闻。
她想象不到，之前的他连她手机里关于周识的照片都要偷偷摸摸删除的人。
这会儿看到她被其他男人搭讪，是那么地冷静和无动于衷。
可能这就是陌生人的意义吧。
她强颜欢笑，人在当下身不由己，他们来搭话，她就随口应着。
这顿接风宴没见当事人露出一个笑，倦意显而易见。
江城表示理解，毕竟这两年一直在高强度训练，比赛后又参加各式各样的酒局，现在被他们拉到这里来已经麻木了。
反正他的状态不重要，他们给乐呵乐呵就行。
饭罢又去上面的娱乐厅包厢去嗨歌。
叶九饭吃得很隐忍，看到周岸起身的时候被旁边一个女孩子拉住的时候，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仿佛要崩塌似的。
早知道不来了。
瞎凑什么热闹。
到包厢里她也是一个人，跟个外来的似的。
大家都在玩各自的，摇骰子，栽歌舞，猜拳喝酒的都有，没人顾得上她。
她自顾自坐在长皮沙发一角，无所事事地喝着自己的酒。
江城提着一酒瓶过来，微微叹了口气，“嫂子。”
“别叫了。”叶九说，“他都不要我了。”
“是你不要他，还是他不要你？”江城说，“你知道你走之后，岸哥说了什么吗，说你回来后要和他结婚，让我们提前准备份子钱。”
那些不见面的日日夜夜，支撑他度过寂寥时光的就是那一句，答应四年后回来结婚。
可四年后，并没有她的踪影。
听宋米说她在国外的舞团，一直在参赛，可能忙得没空回来。
后来宋米也联系不到她。
失联很长后，叶九才告诉宋米，手机丢了，国外不方便办理，现在社交软件都加了密，没法登陆。
总归就是一堆不靠谱的理由去诠释自己失信。
“所以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和别的男人谈恋爱吗？”江城问出自己觉得最大的可能性。
叶九摇头，低声道：“受伤了。”
“什么。”
“训练时受了伤，一直在疗养和康复。”她看着五彩六色四处飘荡的光芒，目光慢慢暗下去，“没想告诉他，现在也不想让他知道。”
她没说具体的。
江城隐隐约约明白一点。
叶九那性格和以前没变，一倔脾气，有自己的想法。
刚开始是因为在国外演出拖延几个月的时间，等她想回来兑现诺言的时候又发生一个小事故导致脚腕受到的损伤，错过不少比赛不说也错过和周岸见面的机会。
后来听说他要封闭性训练后她就更没有提起的想法了。
叶九很确定，周岸如果知道她受伤无法回国的话肯定会不管何时何地都会过去见她找她。
就像当初他不会选择异国恋那样。
他不是不把前途看得太重要，只是这人生于他而言本来就是游戏，想要的任何都唾手可得。
叶九更确定，她现在把原因告诉他的话，他还会怪她自作主张，没过问他的意见。
江城知道了原因，又不让说，憋得很是难受，“你们两人性格太执拗了。”
起初那二人都是有联系的，时常聊天，后来时差加忙碌，频率就渐渐少了。
倒不是感情寡淡，是这年纪无法二者兼顾，都有各自光明一片的前途。
长久在一起的情侣要么各方面合适，性格互补。
要么非常相爱强行磨合。
他们偏于后者，磨合起来又十分困难。
现在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一个在西边坐，一边在东边坐。
叶九知道自己确实是自作主张，也承认是她的过错。
因此对于这样的局面是想改变的。
她见他这回身边没其他人，就过去坐他旁边。
刚挨到，周岸看都没看她，人已经站起来。
疏离感十足。
“喂。”叶九没好气，“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谈谈吗。”
“不能。”他一顿，“除非，你求我。”
“行，我求你。”
服软服得很快。
她越这样，周岸就知道她没底气，心虚，知道错了。
他重新坐下后也没给好眼色，对于性感女郎送来的酒来者不拒。
一女郎看了下叶九，兴冲冲地去问：“周公子，女朋友啊？”
周岸否认得很快，“不是。”
叶九心头一颤。
周岸说：“一个始乱终弃的没良心的。”
“……”
他都没顾着她，当着面从那女郎手中喝完一杯酒，惹得人家娇笑不断。
叶九叫一句：“周岸。”
他没理。
她又说一句：“我刚才求过你了，你说要和我好好谈谈的。”
“我学你的。”
“？”
“说话不算数。”
“……”
说好四年后的。
结果别说结婚了，人影子都没有。
说她始乱终弃，一点都不亏。
叶九耐着性子，“你到底想怎样，我再求你一次？”
她就是想和他说说话，而不是看他和其他女人喝酒。
“要不这样。”他抿下一口酒，“你现场求个婚，看我有没有心情理你。”
“周岸你无不无聊。”
“求婚就是无聊吗，嗯？”他突然攥着她的腕。
所有的话都藏在那力道之中，掐得她生疼，又强忍着没喊出来。
周岸问：“你知道我们分开多久了吗？”
叶九一愣，“六年。”
“是2371天，快七年了。”他一字一顿，“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一点都没上心过吧。”
“我只是。”
“你就是。”他一顿，“不爱我。”
没那么多理由，就是不上心。
周岸甩开了一直发呆的她，继续去和那帮人玩闹。
酒肉城池不过如此。
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玩世不恭，倨傲冷漠，蔑视尘世。
没把他人放眼里，包括她。
光怪陆离，聒噪喧嚣的包厢，她仿若置身一场醒不来的梦境里。
到尾声，江城找上叶九。
她小心翼翼指了指喝大了的人，“岸哥喝多了，谁都不能靠近他。”
伏特加跟水似的灌。
叶九看到有几人想去扶周岸都被他像是甩蚂蚁似的甩开了。
他可能没觉得自己喝醉，仍然叫嚣着继续玩乐。
他喝酒不脸红，眼睛反而清澈，只有那不受控制的推搡可以判断出应当是醉得不成样子。
叶九没觉得自己有多特别，但还是上前了。
可能觉得自己也会被甩出去，她只站在离他一米的距离，叫一句：“周岸。”
他睁了睁眼睛，仍然熟视无睹。
那么多人，她是唯一没被推开的。
江城在旁边提醒她让她合计着送人去楼上的套房休息。
“嫂子你就去照顾他吧。”江城说，“他都不把我们当人的。”
而且他也是为你喝醉的。
酒量那么好，从来没见他这样放肆过。
叶九扶不动他，想让人过来帮忙，周岸跟给人标了信息素一样只认她一个。
还好他四肢没有太麻痹，人还能站起来。
叶九好不容易在江城他们带领下将人送到套房里，扶到床上后，又去洗手间拿了一次性毛巾给他擦拭。
周岸昏昏欲睡，任由摆弄。
他是真的醉了。
叶九理解不了这人怎么在那么醉的情况下还认她一个人。
把他外衣脱了，顺带擦了擦手，想起他肩膀被几个女人扶过，她又加重力道擦了两下。
而后调控室温，给他盖上被角，自己也沉重地躺了下去。
太累了。
心也累。
她侧首，看着男人闭目的沉睡容颜，低低道。
“干嘛说我始乱终弃。”
“我也想你啊。”
……
深夜。
喝了酒容易口渴，叶九睡得迷糊后起床去找水。
怕闹醒旁边的醉鬼，她没敢开灯，摸索着找到桌台上的两瓶依云。
乍去拧的时候没拧开，直到一只手伸过来，拿了另一瓶后拧开递给她。
叶九喝完解渴后，没什么意识地还给道了谢：“谢……”
而后突然想到什么，眼眸睁亮，下一秒，周岸身子已经抵到她眼前了。
他没费力地单手把她抱到半人高的台子上，按在墙上索吻，炙热的唇息在她耳旁游转。
叶九一个激灵，想逃避，发现双手不知道何时被他的皮带给捆住了。
没多久，那身白色裙摆像花似的在地上散开。
让男的挑衣服时磨磨唧唧，毫无审美，但他们找拉链的时候比谁的眼睛都好使。
清凉感让叶九紧张感剧增，双手被擒，更加没什么可挣扎的，他低头继续吻着，唇齿在优美线条之间流转，时不时跟野兽似的，加以啃咬。
叶九忍不住低呼：“周岸。”
不喊还好，叫名字的声音更让人耐不住。
周岸不轻不重咬了下她雪白的肩头。
流转于昏暗中的声音沙哑又极具有威胁性。
“给个你抛下我的理由，叶九。”
“否则你今晚别想从这个台子上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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