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中原中也的记忆经过一个晚上恢复了一些。
他记得自己待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突然出现了一股力量，一下子将他从那种地方拉到了这个世界里。
掀起了巨大的爆炸,经历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后,见到了第一个和他说话的人。
那种感觉深入骨髓，就像是与第一个人有了接触后他才真正的活了过来。
所以中也很喜欢鹰无彼岸，只要有这么一个存在,不管是好是坏对他如何……他都会很在意。
中也迫不及待的想从鹰无彼岸那里得到一个想法。
“首先，”鹰无彼岸正经的和中也一人坐了餐桌的一边,才开口道，“昨天晚上的那份力量名为异能。”
“使用异能的人被称为异能者,是社会中凤毛麟角的存在,其他人对此并不知情,不过某些高层的普通人除外，为了避免引发社会恐慌异能者的存在需要隐瞒。”
“至于你说这个世界是什么,那需要你自己长大了再去探索，我口头说明的话也证明不了什么吧？”
“……不应该存在的错误吗？”中也的蓝色眼睛突然有点失落，他低下头,喃喃道，“我有了意识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很多很可怕的声音，他们在喊‘救命’、‘好痛啊’……”
那些声音是死在爆炸下的人。
“不是，”鹰无彼岸双手扳住他的小脑袋让他抬起头,认真道,“那不是你的错。”
“世界上每一个生命诞生的时候都应该受到欢呼。”
“带来痛苦的不是你的诞生，只是有人把这一切推到了你身上。”
“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到你长大有能力了,就去找那些人报仇好了，做错事的人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
鹰无彼岸记得那个负责荒霸吐实验的科学家没死在爆炸里。
他对中原中也说的这些话和任务无关，只是发自肺腑而已。
鹰无彼岸不知道自己诞生的时候是不是受到了欢呼的生命，他觉得中也应该觉得肯定是受到了欢呼的。
中也感受着脸颊上的温度，诧异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对面的人，眼睛里刚才消失的光也一点点回来了。
现在对中也说太多他也理解不了，只要让他明白一部分就够了。
鹰无彼岸放开手：“你的异能是控制重力，你应该知道它的名字了吧？”
中也点点头，道：“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我的叫凛冬将至，效果是制造冰雪和控制温度。”鹰无彼岸道，“一开始的确会控制不好这个能力，我刚觉醒的时候差点把我自己冻感冒。”
中原中也终于流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彼岸，”中也道，“我们是家人吗？”
“那是我亲口说的嘛，”鹰无彼岸往椅子后背一靠，自然而然道，“是啊，不过你觉得我们是朋友也可以，看到你的时候我也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一定得照顾你吧。”
鹰无彼岸完全遗忘了系统的任务，他的确也有这么一部分感觉在里面。
不知为何系统也完全没有提示鹰无彼岸，正常以前的情况，系统早就敲着任务要求，朝鹰无彼岸拉警笛了。
“怎么说呢，我的未来几乎已经确定好了，在一家公司里一直上班到退休，顺便给一个无良商家打工（系统：你说谁？！）……”说着说着，鹰无彼岸流露出了一个无意识的笑容，他温和的注视着对面的孩童，道，“也让我看看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吧，奇迹般诞生的小中也。”
中原中也愣了愣，脸一下子刷的红了，他偏过头，喃喃道：“才没有，说的好夸张啊。”
不过……
现在的世界和那个时候的比起来，就像是做梦一样。
鹰无彼岸在接下来整整一天的时间都花费在教中也认识这个世界上面。
新闻上天天都在播放哪里又被恶魔袭击伤亡了多少人，或者是恶魔猎人今天又解决掉了多少事件保护了人民财产，哪里的恶魔尸体黑市又被端掉了……
恶魔的尸体居然还能有黑市。
这在接触过许多黑市的鹰无彼岸心里并不奇怪，顶多也就是感慨一下口味奇怪的人永远都不会变少。
吃午饭之前，中原中也看着电视上播报恶魔伤人的新闻，问道：“好像去处理这些事的恶魔猎人也没有异能者的存在？”
“没有，”鹰无彼岸已经从系统那里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构成，“战斗方式和意志什么的都不同。”
成为恶魔猎人的几乎都是被恶魔伤害过的人，他们和亲近人类的恶魔签订契约，以交付恶魔代价的方式从它们那里获取力量。
例如说支付一只眼睛或者是每次召唤给恶魔一块皮肤什么的，这种代价没点意志力也不敢付。
恶魔猎人的伤亡数量非常恐怖，恶魔毕竟是从人类的恐惧诞生的，还不会彻底死亡，只要人类还恐惧这个东西他就会接着复活。
例如说香蕉恶魔死掉后，全世界会随机刷新一个全新的香蕉恶魔。
就特么离谱，谁对香蕉恐惧啊！对香蕉过敏的人吗？！
全世界的高层可以做到隐瞒异能者和常人看不见的咒灵的存在，却无法隐瞒谁都能看见的恶魔，否则恶魔的存在也会被隐瞒吧。
对超出平均力量和认知线的东西恐惧是人之常情，都到这种时候高层不还是最多只肯把异能者用在和人类之间的内斗上。
中也抱着手臂，掷地有声道：“我无法理解那些人啦，是我的话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其他人的，要是我能有一个组织肯定会拼尽全力去保护他们。”
“是，我知道，”中也是羊之王嘛，鹰无彼岸道，“异能者组织需要有官方批示的异能开业许可证，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才七岁，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呢！”
“好好好，我要去做饭了，”鹰无彼岸把手机递给中也，“你看几集海绵宝宝我就好了。”
“哦。”中也接过手机，开始了第一次的动画片之旅。
他还不知道海绵宝宝是什么，带着疑惑点开了动画。
中也：这个黄色的小方块是什么？这种东西很有意思？
十分钟后。
……越看越上头！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吗？大海里的生物生活都那么丰富的？！
中原中也的脑海里回荡着片头曲那一声声的“海绵宝宝”，完全停不下来。
谁能拒绝海绵宝宝呢？
鹰无彼岸做好午饭，喊了好几声中原中也才恋恋不舍的关掉手机。
中也刚坐到椅子上，就看到了自己盘子里的鱼：“……”
接下来的对话，说真的要不是鹰无彼岸定力好，他都能笑撅过去。
中也：“彼岸，所以人们会去吃比奇堡的那些居民嘛？”
鹰无彼岸一愣：“什么？”
“我们要去吃他们还给他们拍了视频，”中也的面色充满了纠结和不忍，“我还以为是想和他们做朋友才去拍那些片段的……”
鹰无彼岸拄着下巴思考了半天：“呃……”
中也斩钉截铁道：“要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不吃鱼了，我还是去努力到海底看一眼比奇堡和他们成为朋友然后去吃蟹黄堡。”
鹰无彼岸捂住脸。
中原中也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思考该怎么组织语言。”鹰无彼岸深吸一口气，把笑意全都憋了回去，抬起头，努力保持肃然，点点头，“你的想法很好。”
异能者组织的想法已经完全被蟹黄堡打败了，好可怜啊……
说实话谁不想吃蟹黄堡呢？
啊偶尔保持一下小孩子的天真也不错。
中原中也眼睛一亮：“真的吗？”
“不过航海需要成年的以后，”鹰无彼岸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在那之前免谈。”
中原中也再次道：“我很快就长大了啊。”
重力使以前也说过“我才十八岁以后还会长”的话呢。
此时外界，横滨某个贫民窟的街道上。
一个看起来最多十岁的孩童走过，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只狗。
这种孩子满大街都是，但不少人都多看他……身后的狗几眼。
那只狗的头上顶着一个像是从头里长出来的电锯，虽然显得很可爱却也彰显了它恶魔的身份。
不过既然跟着人那就应该是使魔，没有危险性，也就没人去管。
这只狗正是鹰无彼岸遇见过的那只电锯恶魔。
少年回过头去呼唤了它一声：“啵奇塔！”
电锯恶魔欢快的跟着前面的少年奔跑：“汪！”
“最近攒的钱完全不够去还账，眼看着要去吃土了……”少年的神色有些忧愁，和啵奇塔边走边道，“杀恶魔抵债也得看有没有恶魔。”
少年很苦恼，再这样下去他和啵奇塔又要饿肚子。
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父母，又背负着父亲留下的巨额外债的少年太多了，尤其是在这个恶魔袭击激增的年代，孤儿院都管不过来。
名为电次的少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去捡别人剩下的东西，或者是去乞讨卖可怜。
但是有什么方法才能来钱来的很快呢？
少年余光一扫，突然看到了某个墙上贴着的小广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诚邀有志者为身处病魔困扰中的人们贡献您的一份力量！】
“捐献器官？”电次认识的字不多，他努力分辨出上面的意思，挠挠头，“啵奇塔，我记得的那帮人也干这一行吧？”
电次父亲欠债就是欠的的，为了还钱他和啵奇塔作为民间的恶魔猎人帮他们杀恶魔。
啵奇塔有些着急的叫了两声，似乎是想劝阻少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电次抱起急的转圈圈的啵奇塔：“放心啦，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那么做的。”
不过要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应该卖什么影响力比较小？
电次思考着。
他现在还是个小孩，用不到的器官的话……
电次低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这么多年我看过的最惨的一类的主角，刚开局已经因为贫穷卖掉了一只眼睛一颗肾和……一个dd（小声），他看的就是那里
孩子养都养了，一个不如两个
比奇堡……啊，比奇堡，人生志愿吃一次蟹黄堡抓一次水母啊！
今天是平平无奇的周四对吧？金拱门甜品站有新品上新，第二个半价还能寄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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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自己待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突然出现了一股力量，一下子将他从那种地方拉到了这个世界里。
掀起了巨大的爆炸,经历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后,见到了第一个和他说话的人。
那种感觉深入骨髓，就像是与第一个人有了接触后他才真正的活了过来。
所以中也很喜欢鹰无彼岸，只要有这么一个存在,不管是好是坏对他如何……他都会很在意。
中也迫不及待的想从鹰无彼岸那里得到一个想法。
“首先，”鹰无彼岸正经的和中也一人坐了餐桌的一边,才开口道，“昨天晚上的那份力量名为异能。”
“使用异能的人被称为异能者,是社会中凤毛麟角的存在,其他人对此并不知情,不过某些高层的普通人除外，为了避免引发社会恐慌异能者的存在需要隐瞒。”
“至于你说这个世界是什么,那需要你自己长大了再去探索，我口头说明的话也证明不了什么吧？”
“……不应该存在的错误吗？”中也的蓝色眼睛突然有点失落，他低下头,喃喃道，“我有了意识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很多很可怕的声音，他们在喊‘救命’、‘好痛啊’……”
那些声音是死在爆炸下的人。
“不是，”鹰无彼岸双手扳住他的小脑袋让他抬起头,认真道,“那不是你的错。”
“世界上每一个生命诞生的时候都应该受到欢呼。”
“带来痛苦的不是你的诞生，只是有人把这一切推到了你身上。”
“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到你长大有能力了,就去找那些人报仇好了，做错事的人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
鹰无彼岸记得那个负责荒霸吐实验的科学家没死在爆炸里。
他对中原中也说的这些话和任务无关，只是发自肺腑而已。
鹰无彼岸不知道自己诞生的时候是不是受到了欢呼的生命，他觉得中也应该觉得肯定是受到了欢呼的。
中也感受着脸颊上的温度，诧异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对面的人，眼睛里刚才消失的光也一点点回来了。
现在对中也说太多他也理解不了，只要让他明白一部分就够了。
鹰无彼岸放开手：“你的异能是控制重力，你应该知道它的名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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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终于流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彼岸，”中也道，“我们是家人吗？”
“那是我亲口说的嘛，”鹰无彼岸往椅子后背一靠，自然而然道，“是啊，不过你觉得我们是朋友也可以，看到你的时候我也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一定得照顾你吧。”
鹰无彼岸完全遗忘了系统的任务，他的确也有这么一部分感觉在里面。
不知为何系统也完全没有提示鹰无彼岸，正常以前的情况，系统早就敲着任务要求，朝鹰无彼岸拉警笛了。
“怎么说呢，我的未来几乎已经确定好了，在一家公司里一直上班到退休，顺便给一个无良商家打工（系统：你说谁？！）……”说着说着，鹰无彼岸流露出了一个无意识的笑容，他温和的注视着对面的孩童，道，“也让我看看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吧，奇迹般诞生的小中也。”
中原中也愣了愣，脸一下子刷的红了，他偏过头，喃喃道：“才没有，说的好夸张啊。”
不过……
现在的世界和那个时候的比起来，就像是做梦一样。
鹰无彼岸在接下来整整一天的时间都花费在教中也认识这个世界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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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尸体居然还能有黑市。
这在接触过许多黑市的鹰无彼岸心里并不奇怪，顶多也就是感慨一下口味奇怪的人永远都不会变少。
吃午饭之前，中原中也看着电视上播报恶魔伤人的新闻，问道：“好像去处理这些事的恶魔猎人也没有异能者的存在？”
“没有，”鹰无彼岸已经从系统那里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构成，“战斗方式和意志什么的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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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无彼岸做好午饭，喊了好几声中原中也才恋恋不舍的关掉手机。
中也刚坐到椅子上，就看到了自己盘子里的鱼：“……”
接下来的对话，说真的要不是鹰无彼岸定力好，他都能笑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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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眼睛一亮：“真的吗？”
“不过航海需要成年的以后，”鹰无彼岸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在那之前免谈。”
中原中也再次道：“我很快就长大了啊。”
重力使以前也说过“我才十八岁以后还会长”的话呢。
此时外界，横滨某个贫民窟的街道上。
一个看起来最多十岁的孩童走过，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只狗。
这种孩子满大街都是，但不少人都多看他……身后的狗几眼。
那只狗的头上顶着一个像是从头里长出来的电锯，虽然显得很可爱却也彰显了它恶魔的身份。
不过既然跟着人那就应该是使魔，没有危险性，也就没人去管。
这只狗正是鹰无彼岸遇见过的那只电锯恶魔。
少年回过头去呼唤了它一声：“啵奇塔！”
电锯恶魔欢快的跟着前面的少年奔跑：“汪！”
“最近攒的钱完全不够去还账，眼看着要去吃土了……”少年的神色有些忧愁，和啵奇塔边走边道，“杀恶魔抵债也得看有没有恶魔。”
少年很苦恼，再这样下去他和啵奇塔又要饿肚子。
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父母，又背负着父亲留下的巨额外债的少年太多了，尤其是在这个恶魔袭击激增的年代，孤儿院都管不过来。
名为电次的少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去捡别人剩下的东西，或者是去乞讨卖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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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诚邀有志者为身处病魔困扰中的人们贡献您的一份力量！】
“捐献器官？”电次认识的字不多，他努力分辨出上面的意思，挠挠头，“啵奇塔，我记得的那帮人也干这一行吧？”
电次父亲欠债就是欠的的，为了还钱他和啵奇塔作为民间的恶魔猎人帮他们杀恶魔。
啵奇塔有些着急的叫了两声，似乎是想劝阻少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电次抱起急的转圈圈的啵奇塔：“放心啦，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那么做的。”
不过要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应该卖什么影响力比较小？
电次思考着。
他现在还是个小孩，用不到的器官的话……
电次低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这么多年我看过的最惨的一类的主角，刚开局已经因为贫穷卖掉了一只眼睛一颗肾和……一个dd（小声），他看的就是那里
孩子养都养了，一个不如两个
比奇堡……啊，比奇堡，人生志愿吃一次蟹黄堡抓一次水母啊！
今天是平平无奇的周四对吧？金拱门甜品站有新品上新，第二个半价还能寄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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