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_冒牌县令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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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夏康见赵瑾安那些人走远,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接过慕容席递过来的腰带系好,慌忙坐下端起茶盏装作一副正在喝茶的模样。

  “嘭”的一声,门被踹开。房云龙带着官兵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包间,四下看去只见到夏康、慕容席和梁果果三人,哪里有什么土匪?

  夏康背对着他,定了定心神,转过身故作惊讶:“房大人?”

  “夏康,那些土匪呢?”房云龙盯着夏康厉声质问,恨不得用眼皮碾死夏康。

  “什么土匪?”夏康瞪大了一眼,一副不解的模样:“我独自来万福楼喝茶,哪里有什么土匪?”

  房云龙见他一副无赖模样,气呼呼的指着他的鼻子:“夏康,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蒜啊?”

  夏康见他如此无礼也沉了脸色,起身呵斥:“房云龙,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通匪那是掉脑袋的大罪,没有证据就别往我头上扣这种罪名,我承担不起!”

  “证据?你要证据?”房云龙眼睛一眯,气的胡须都颤了两颤,一股浑劲涌上来,咬牙切齿地点头道:“好!我会找到证据的!”

  夏康嗤笑一声:“马上就要翻地了,你先把百姓播种的种子找来再说吧!慕容,果果,我们走!”说罢,也不看房云龙那铁青的脸色,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到了包间门前,夏康瞪了一眼挡在门前的几个官兵,厉声喝道:“闪开!”几人也不敢不听,连忙给夏康让出路来。

  房云龙心中暗恨夏康断了自己的财路,本是得了消息领兵前来好抓夏康一个现形,好给他按个通匪的罪名将他就地□□了。可俗话说抓贼抓赃,如今却是扑了个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康安然无恙的走出去。房云龙阴沉着脸猛地一甩手,桌上的茶盏尽皆摔碎在地上,周围的官兵都噤声不敢言语,以目视地,双眼直直的盯着脚尖,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几日过去,房云龙不寻夏康,夏康自然也是不再提,井水不犯河水双方倒是相安无事。坐在后衙院中,夏康正闭目养神,这几天为了翻地种粮的事情着实忙得要死,可是那些个大户人家却是一颗种子也不愿意拿出来,这可愁坏了夏康。

  “唉!”夏康又是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望着天,看着天空中飘动的云,多希望把这些云变成一颗颗的种子!

  梁果果坐在板凳上绣着荷包,一边低着头穿针引线,一边说道:“大人,你这一会儿一叹气的,都不下十多回了!”

  “心烦啊!”夏康又是一声长叹,像是瘫在了藤椅上,僵硬的转过头望着梁果果:“你在做什么呢?”

  “绣荷包啊!”梁果果答的干脆,手上的针线就像是翩飞的蝴蝶一般穿梭。

  “没想到你这拿刀的手居然还会女红!”夏康刚一开口便想起了沈鸢,神色暗了暗,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有没有人照顾。

  “大人,您小瞧了我不是?虽然我武功是个半吊子,但这女红却是一等一的好!”梁果果头也不抬,自然没有发现夏康的异常神色。

  夏康强颜欢笑:“是送给慕容的吗?”

  此言一出,梁果果红了脸颊,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干脆放下手中的针线,狠狠地瞪了一眼夏康:“大人,您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夏康本已经凉了半截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叹着气:“是啊!我还是想想今年的种子吧!”

  “这有什么可愁的?那些乡绅一个个留在种子压着粮食不愿意借给百姓,简直就是大恶人!像这样的混蛋,干脆带兵打上门去,将那些种子抢回来分给百姓!”梁果果涉世未深,想事情也浅显,倒是说出这等话来。

  夏康顿时觉得头疼不已,白了一眼梁果果:“胡闹!州衙又不是土匪窝,官差又不是土匪!不管那些人有多坏,毕竟是我大越的百姓,官府在百姓的眼里就是朝廷,就是皇上!哪有君父去抢子民的道理?还打上门去,你当这是混混打架不成?”

  梁果果撇了撇嘴,手上又动了起来:“那就抄了那些贪官的家!大人也看见了那份送礼的花名册,就那些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人人得而诛之!”

  “我也想啊!可抄家是大事,需要将官员定罪后送往刑部再由皇上下旨才能抄家!”夏康苦着脸:“上次为了让他们拿银子购买粮食当着他们的面把花名册给烧了,现在没有证据,空口白牙怎么给他们定罪?”

  梁果果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不管了,埋头继续绣着自己的荷包:“那大人你就愁你的事情,我呢就绣着我的荷包!”

  “唉!”夏康愁眉苦脸地叹着气,起身低着头在院子里踱步,心里烦闷就连慕容席进了院子都没看见。

  “大人?大人!”慕容席连续喊了几声,夏康这才停了脚步,抬起头见是慕容席。

  夏康勉强笑了笑:“原来是慕容啊!”

  “房管家送来请帖,说是今日在房府设宴,请大人前去赴宴,为前些日子的事情向大人赔罪。”说着,慕容席拿出请柬递给夏康:“房府的管家正在外面候着呢!若是不愿去,我现在就将他赶走!”

  夏康接过请柬握在手上,陷入沉思:按理说自己是房云龙的顶头上司,无礼冲撞了自己要是想要赔罪理应在前几日登门谢罪才对。却在快要翻地播种的档口设宴赔罪,这其中定有文章。

  “既然人家请了,没理由不去,正好省下一顿饭钱!”夏康笑了一声,这一声笑也是一片云彩散,忽得见月明。心情好了,眉间的愁云自然也淡了许多。

  遮挡着高阳的云飘过,日光照下,映得件红衣更红,站在临近县衙的二层酒楼内,一道目光落在站在衙门门口的夏康。风吹进窗子,掀起斗笠下的面纱,想要一窥真容。还未得见,红衣骤然偏转,那女子付了茶钱拿起桌上的青釭剑施施然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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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府不愧是通州最大的府邸,站在门外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气派荣贵。

  前面有管家领着路,夏康就在后面跟着,一迈进门槛,一张偌大的雁岩影壁迎面闯入了夏康的视线,中心凸出的砖雕图案甚是气派。一旁垂花门矗立,在麻叶梁头之下,有一对倒悬的垂莲柱,柱头向下,头部雕饰出莲瓣形状,酷似一对含苞待放的花蕾,寓意福禄寿喜。

  过了垂花门便是庭院,林园茵绿,花园引蝶,长亭凉亭,小桥流水。庭院前后串连,让人不禁问一声:庭院深深深几许?穿过两侧的抄手游廊,绕过屏风,便见了阁楼房舍,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

  夏康倒吸了一口冷气,早知房府富贵,却未曾想这房府是如此的华贵气派,恐怕就算是太子府也不如吧!

  房管家见夏康一路呆望,不禁暗自嘲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面上却是恭敬,躬着身子:“大人,老太爷就在书房里等您呢!”

  夏康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径直进了书房,入门便是屏风,板壁前放一长条案,条案前是一张八仙方桌,左右两边配上太师椅,中堂墙上挂着“温良恭让”的匾额,据闻是当今皇上所提。墙两侧配上条幅,皆是名人字画,增添了些许的书卷气。

  “老朽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莫要怪罪啊!”房玉熙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内房走了出来,对着夏康拱了拱手。

  “房老爷子您客气了!”夏康也按规矩回礼:“是晚生这几日未能登门拜访,还让您老亲自来请,是我怠慢了。”

  “大人公务缠身,老夫自然理解的。”房玉熙握住夏康的手,慢慢将他签到椅子前:“我们坐下说!”

  手被他抓着,夏康心底一阵的厌恶,可脸上又不能显露,只能带着笑意:“好,老爷子您也做!您是前辈又是主人,请上座。”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房玉熙嘴上说着,屁股早就挨上了椅子。见夏康也做了下来,房玉熙这才开口说道:“这次请大人到府上是为了当日万福楼一事,犬子立功心切无意间冲撞了大人,所以设下宴席一来是为大人赔罪,二来大人初到通州,也是为了给大人接风洗尘。”

  “老爷子您客气了!”夏康笑着:“令郎当日却是莽撞了,在下也不太放在心上。只不过不知道您老想怎么赔罪?”笑语中带着刀子,倒是让房玉熙猝不及防。

  房玉熙脸上的笑变得不自然,低沉着声音:“大人,你想要犬子如何赔罪?。”

  夏康摆了摆手:“老爷子不必紧张,我夏康不要任何钱财,只要粮食种子!”

  房玉熙闻言,却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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